（内部资料，免费交流）

京内资准字

2020-L0079 号

总第 239 期

主办单位

北京中农富通园艺有限公司

北京富通大潮来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支持单位

农业农村部乡村产业发展司

农业农村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

农业农村部农产品质量安全中心

中国绿色食品发展中心

农业农村部农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

中国农业大学国家农业市场研究中心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

中国农业大学设施农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质量标准与检测技术研究所

中国农产品市场协会

中国绿色食品协会

中国优质农产品开发服务协会

中国食品工业协会

中国果品流通协会

中国调味品协会

中国蔬菜流通协会

中国农业工程学会

中国园艺学会

中国水产学会

中国农业技术推广协会

中国扶贫开发协会

北京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协会

北京市农业技术推广站

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

公益支持单位

中国光华科技基金会

信息来源

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农村部官网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官网

全国城市农贸中心联合会

北京市新发地市场

北京农产品中央批发市场

河北省邢台市邢州现代物流城农产品批发市场

山西省忻州农产品批发市场

山东省寿光蔬菜批发市场

河南省万邦国际农产品物流城

上海市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

上海西郊国际农产品交易中心

浙江省金华农产品批发市场

湖南省长沙红星农副产品大市场

四川省成都农产品中心批发中心

四川成都市双流百家批发市场

贵州省贵阳北部农产品电商冷链物流园

深圳布吉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

深圳市南山农产品批发市场

广东省广州市江南农副产品市场

广西玉林宏进农副产品批发市场

声明：《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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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销售与消费》，未经本刊物授权，任何媒体、互联网站和商

业机构均不得进行商业性质的 原版原式转载，也不得歪曲和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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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农产品

销售与消费

发行量：300000份/期

杂志宗旨：

宣传区域优质农产品，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 ，促进农产品流

通体系建设，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搭建农产品市

场信息交流的平台，努力成为联结生产、流通与消费的桥梁。

发行范围：

农产品流通市场主体，从生产端到消费端的相关负责人。包

括：农业农村部等农业管理部门、县域政府、农业行业协

会、供销合作社、农产品加工推广总站、科研院所、新型农

业经营主体、农产品批发集贸市场、大型超市等。

委员会（按姓氏笔划排名）：

马会勤 冯力更 任迪峰

安玉发 李乃光 李玉清

吴卫华 沈 群 张 国

张 文 张绍英 张 锐

张德纯 张潞生 陈尚武

陈 湘宁 孟繁锡 封树民

赵梁军 洪 涛 高振江

曹 华 曹建康 韩一军

韩东海 翟留栓 潘灿平

籍保平

编辑部

总 编 辑：何小凡

副 总 编 辑：白春明

执行总编辑：米志强

主 编：王妮

副 主 编：鲍仁蕾

美 术 编 辑：韩倩

编辑 / 记者：邸旭亮 任柳柳

洪秀丽 刘誉元

陈子文 李天荣

封 面 图 片：韩倩

市场观察 MARKET SURVEY

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发布！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学习运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

工程经验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意见 ／02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李想：数字化、智能化赋能 “双高”农业产业链

发展／08

汤国辉教授：推动产学研融合基地建设

为农业强市建设按下“快进键”／16

李道亮教授：逐步实现鱼菜共生工厂智能化

全面推动我国数字智慧渔业的大发展／22

用一站式高科技服务打造现代设施蔬菜产业

的高效生产模式／30

曹幸穗研究员：学习“千万工程”注重农业文化遗

产地的保护开发 助力和美乡村建设／36

张天柱教授：强化现代设施农业科技和装备支撑

打造强农富农新引擎／42

文方芳：做好土壤“保健医生” 助力健康土壤

培育／50

发掘“ 土特产 ”蔬菜 激发产业发展的活力／54

稻小蟹艺术农场：稻蟹共生 用艺术书写农业

情怀／64

刘建新董事长：把屯北匠新的鲜食玉米打造成

金色产业／70

许越先：从禹城试验区到农业科技主战场／76

的士农夫桃园：让“国桃”走进寻常人家／84

2024年春节特刊

总第239期

许越先：从禹城试验区到农业科技

主战场 76 1966 年国家科委组织中国科学院和山东省有关单位

107 位科技人员，在这里联合攻关，创建了禹城实

验区，开始了多项治理改造和各种特色的实验研究。

在总结治理和研究中，提出了“井、沟、平、肥、林”

综合治理的禹城模式，靠着这个模式 14 万亩的南

大洼变成了高产高效的样板田，实验区的综合技术

和单项技术向北方省区传递和推广，为区域农业发

展和扭转南粮北调局面作出了特有的贡献。

张天柱教授：强化现代设施农业科技和

装备支撑 、打造强农富农新引擎 42

2022 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政

协会议的农业界、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界委员时强

调“要树立大食物观”，指出“在确保粮食供给的

同时，保障肉类、蔬菜、水果、水产品等各类食物

有效供给” “要向森林要食物，向江河湖海要食物，

向设施农业要食物”。一方面要保证粮食安全，另

一方面还要树立大食物观，大力发展设施农业。

02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市场观察 MARKET SURVEY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坚持不懈夯实农业基

础，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工作时亲

自谋划推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以下简称“千万

工程”），从农村环境整治入手，由点及面、迭代升级，20

年持续努力造就了万千美丽乡村，造福了万千农民群

众，创造了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成功经验和实践范例。

要学习运用“千万工程”蕴含的发展理念、工作方法和

推进机制，把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作为新时代新征程“三

农”工作的总抓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完

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因地制宜、分类施策，循

序渐进、久久为功，集中力量抓好办成一批群众可感可

及的实事，不断取得实质性进展、阶段性成果。

做好 2024 年及今后一个时期“三农”工作，要以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

落实党的二十大和二十届二中全会精神，深入贯彻落实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三农”工作的重要论述，坚持和加

强党对“三农”工作的全面领导，锚定建设农业强国目

标，以学习运用“千万工程”经验为引领，以确保国家

粮食安全、确保不发生规模性返贫为底线，以提升乡村

产业发展水平、提升乡村建设水平、提升乡村治理水平

为重点，强化科技和改革双轮驱动，强化农民增收举

措，打好乡村全面振兴漂亮仗，绘就宜居宜业和美乡

村新画卷，以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更好推进中国式现

代化建设。

一、确保国家粮食安全

（一）抓好粮食和重要农产品生产。扎实推进新一

轮千亿斤粮食产能提升行动。稳定粮食播种面积，把粮

食增产的重心放到大面积提高单产上，确保粮食产量

保持在 1.3 万亿斤以上。实施粮食单产提升工程，集成

推广良田良种良机良法。巩固大豆扩种成果，支持发展

高油高产品种。适当提高小麦最低收购价，合理确定稻

谷最低收购价。继续实施耕地地力保护补贴和玉米大豆

生产者补贴、稻谷补贴政策。完善农资保供稳价应对机

制，鼓励地方探索建立与农资价格上涨幅度挂钩的动态

补贴办法。扩大完全成本保险和种植收入保险政策实施

范围，实现三大主粮全国覆盖、大豆有序扩面。鼓励地

方发展特色农产品保险。推进农业保险精准投保理赔，做

到应赔尽赔。完善巨灾保险制度。加大产粮大县支持力

度。探索建立粮食产销区省际横向利益补偿机制，深化

多渠道产销协作。扩大油菜面积，支持发展油茶等特色

油料。加大糖料蔗种苗和机收补贴力度。加强“菜篮子”

2024 年中央一号文件发布！

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学习运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经验

有力有效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意见

（2024 年 1 月 1 日）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03

MARKET SURVEY 市场观察

产品应急保供基地建设，优化生猪产能调控机制，稳定

牛羊肉基础生产能力。完善液态奶标准，规范复原乳标

识，促进鲜奶消费。支持深远海养殖，开发森林食品。

树立大农业观、大食物观，多渠道拓展食物来源，探索

构建大食物监测统计体系。

（二）严格落实耕地保护制度。健全耕地数量、质

量、生态“三位一体”保护制度体系，落实新一轮国土

空间规划明确的耕地和永久基本农田保护任务。改革完

善耕地占补平衡制度，坚持“以补定占”，将省域内稳

定利用耕地净增加量作为下年度非农建设允许占用耕地

规模上限。健全补充耕地质量验收制度，完善后续管护

和再评价机制。加强退化耕地治理，加大黑土地保护工

程推进力度，实施耕地有机质提升行动。严厉打击非法

占用农用地犯罪和耕地非法取土。持续整治“大棚房”。

分类稳妥开展违规占用耕地整改复耕，细化明确耕地“非

粮化”整改范围，合理安排恢复时序。因地制宜推进撂

荒地利用，宜粮则粮、宜经则经，对确无人耕种的支持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多途径种好用好。

（三）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坚持质量第一，优

先把东北黑土地区、平原地区、具备水利灌溉条件

地区的耕地建成高标准农田，适当提高中央和省级

投资补助水平，取消各地对产粮大县资金配套要

求，强化高标准农田建设全过程监管，确保建一块、成

一块。鼓励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农

户等直接参与高标准农田建设管护。分区分类开展

盐碱耕地治理改良，“以种适地”同“以地适种”

相结合，支持盐碱地综合利用试点。推进重点水源、灌

区、蓄滞洪区建设和现代化改造，实施水库除险加

固和中小河流治理、中小型水库建设等工程。加强

小型农田水利设施建设和管护。加快推进受灾地区

灾后恢复重建。加强气象灾害短期预警和中长期趋

势研判，健全农业防灾减灾救灾长效机制。推进设

施农业现代化提升行动。

（四）强化农业科技支撑。优化农业科技创新战略

布局，支持重大创新平台建设。加快推进种业振兴行

动，完善联合研发和应用协作机制，加大种源关键核

心技术攻关，加快选育推广生产急需的自主优良品种。

开展重大品种研发推广应用一体化试点。推动生物育

种产业化扩面提速。大力实施农机装备补短板行动，完

善农机购置与应用补贴政策，开辟急需适用农机鉴定

“绿色通道”。加强基层农技推广体系条件建设，强

化公益性服务功能。

（五）构建现代农业经营体系。聚焦解决“谁来种地”

问题，以小农户为基础、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为重点、社

会化服务为支撑，加快打造适应现代农业发展的高素

质生产经营队伍。提升家庭农场和农民合作社生产经

营水平，增强服务带动小农户能力。加强农业社会化

服务平台和标准体系建设，聚焦农业生产关键薄弱环

节和小农户，拓展服务领域和模式。支持农村集体经

济组织提供生产、劳务等居间服务。

（六）增强粮食和重要农产品调控能力。健全农产品

全产业链监测预警机制，强化多品种联动调控、储备调

节和应急保障。优化粮食仓储设施布局，提升储备安全

水平。深化“一带一路”农业合作。加大农产品走私打

击力度。加强粮食和重要农产品消费监测分析。

（七）持续深化食物节约各项行动。弘扬节约光荣

风尚，推进全链条节粮减损，健全常态化、长效化工

作机制。挖掘粮食机收减损潜力，推广散粮运输和储

粮新型装具。完善粮食适度加工标准。大力提倡健康

饮食，健全部门监管、行业自律、社会监督相结合的

监管体系，坚决制止餐饮浪费行为。

二、确保不发生规模性返贫

（八）落实防止返贫监测帮扶机制。压紧压实防止

返贫工作责任，持续巩固提升“三保障”和饮水安全

保障成果。对存在因灾返贫风险的农户，符合政策规

定的可先行落实帮扶措施。加强农村高额医疗费用负

担患者监测预警，按规定及时落实医疗保障和救助政

策。加快推动防止返贫监测与低收入人口动态监测信

息平台互联互通，加强跨部门信息整合共享。研究推

04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市场观察 MARKET SURVEY

动防止返贫帮扶政策和农村低收入人口常态化帮扶政

策衔接并轨。　

（九）持续加强产业和就业帮扶。强化帮扶产业

分类指导，巩固一批、升级一批、盘活一批、调整一批，推

动产业提质增效、可持续发展。中央财政衔接推进乡

村振兴补助资金用于产业发展的比例保持总体稳定，强

化资金项目绩效管理。加强帮扶项目资产管理，符合

条件的纳入农村集体资产统一管理。提升消费帮扶助

农增收行动实效。推进防止返贫就业攻坚行动，落实

东西部劳务协作帮扶责任，统筹用好就业帮扶车间、公

益岗位等渠道，稳定脱贫劳动力就业规模。

（十）加大对重点地区帮扶支持力度。将脱贫县

涉农资金统筹整合试点政策优化调整至 160 个国家乡

村振兴重点帮扶县实施，加强整合资金使用监管。国

有金融机构加大对国家乡村振兴重点帮扶县金融支持

力度。持续开展医疗、教育干部人才“组团式”帮扶

和科技特派团选派。高校毕业生“三支一扶”计划向

脱贫地区倾斜。支持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区可持续发展。

易地搬迁至城镇后因人口增长出现住房困难的家庭，符

合条件的统筹纳入城镇住房保障范围。推动建立欠发

达地区常态化帮扶机制。

三、提升乡村产业发展水平

（十一）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坚持产

业兴农、质量兴农、绿色兴农，加快构建粮经饲统筹、农

林牧渔并举、产加销贯通、农文旅融合的现代乡村产

业体系，把农业建成现代化大产业。鼓励各地因地制

宜大力发展特色产业，支持打造乡土特色品牌。实施

乡村文旅深度融合工程，推进乡村旅游集聚区（村）

建设，培育生态旅游、森林康养、休闲露营等新业态，推

进乡村民宿规范发展、提升品质。优化实施农村产业

融合发展项目，培育农业产业化联合体。

（十二）推动农产品加工业优化升级。推进农产

品生产和初加工、精深加工协同发展，促进就近就地

转化增值。推进农产品加工设施改造提升，支持区域

性预冷烘干、储藏保鲜、鲜切包装等初加工设施建设，发

展智能化、清洁化精深加工。支持东北地区发展大豆

等农产品全产业链加工，打造食品和饲料产业集群。

支持粮食和重要农产品主产区建设加工产业园。

（十三）推动农村流通高质量发展。深入推进县域

商业体系建设，健全县乡村物流配送体系，促进农村客

货邮融合发展，大力发展共同配送。推进农产品批发市

场转型升级。优化农产品冷链物流体系建设，加快建设

骨干冷链物流基地，布局建设县域产地公共冷链物流设

施。实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工程，推进县域电商直播

基地建设，发展乡村土特产网络销售。加强农村流通领

域市场监管，持续整治农村假冒伪劣产品。

（十四）强化农民增收举措。实施农民增收促进

行动，持续壮大乡村富民产业，支持农户发展特色种

养、手工作坊、林下经济等家庭经营项目。强化产业

发展联农带农，健全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涉农企业扶

持政策与带动农户增收挂钩机制。促进农村劳动力多

渠道就业，健全跨区域信息共享和有组织劳务输出机

制，培育壮大劳务品牌。开展农民工服务保障专项行

动，加强农民工就业动态监测。加强拖欠农民工工资

源头预防和风险预警，完善根治欠薪长效机制。加强

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推广订单、定向、定岗培训模式。

做好大龄农民工就业扶持。在重点工程项目和农业农

村基础设施建设领域积极推广以工代赈，继续扩大劳

务报酬规模。鼓励以出租、合作开发、入股经营等方

式盘活利用农村资源资产，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05

MARKET SURVEY 市场观察

四、提升乡村建设水平

（十五）增强乡村规划引领效能。适应乡村人口

变化趋势，优化村庄布局、产业结构、公共服务配置。

强化县域国土空间规划对城镇、村庄、产业园区等空

间布局的统筹。分类编制村庄规划，可单独编制，也

可以乡镇或若干村庄为单元编制，不需要编制的可在

县乡级国土空间规划中明确通则式管理规定。加强村

庄规划编制实效性、可操作性和执行约束力，强化乡

村空间设计和风貌管控。在耕地总量不减少、永久基

本农田布局基本稳定的前提下，综合运用增减挂钩和

占补平衡政策，稳妥有序开展以乡镇为基本单元的全

域土地综合整治，整合盘活农村零散闲置土地，保障

乡村基础设施和产业发展用地。

（十六）深入实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提升行动。

因地制宜推进生活污水垃圾治理和农村改厕，完善农

民参与和长效管护机制。健全农村生活垃圾分类收运

处置体系，完善农村再生资源回收利用网络。分类梯

次推进生活污水治理，加强农村黑臭水体动态排查和

源头治理。稳步推进中西部地区户厕改造，探索农户

自愿按标准改厕、政府验收合格后补助到户的奖补模

式。协同推进农村有机生活垃圾、粪污、农业生产有

机废弃物资源化处理利用。

（十七）推进农村基础设施补短板。从各地实际

和农民需求出发，抓住普及普惠的事，干一件、成一件。

完善农村供水工程体系，有条件的推进城乡供水一体

化、集中供水规模化，暂不具备条件的加强小型供水

工程规范化建设改造，加强专业化管护，深入实施农

村供水水质提升专项行动。推进农村电网巩固提升工

程。推动农村分布式新能源发展，加强重点村镇新能

源汽车充换电设施规划建设。扎实推进“四好农村路”

建设，完善交通管理和安全防护设施，加快实施农村

公路桥梁安全“消危”行动。继续实施农村危房改造

和农房抗震改造，巩固农村房屋安全隐患排查整治成

果。持续实施数字乡村发展行动，发展智慧农业，缩

小城乡“数字鸿沟”。实施智慧广电乡村工程。鼓励

有条件的省份统筹建设区域性大数据平台，加强农业

生产经营、农村社会管理等涉农信息协同共享。

（十八）完善农村公共服务体系。优化公共教育

服务供给，加强寄宿制学校建设，办好必要的乡村小

规模学校。实施县域普通高中发展提升行动计划。加

强乡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服务能力建设，稳步提高乡

村医生中具备执业（助理）医师资格的人员比例。持

续提升农村传染病防控和应急处置能力。逐步提高县

域内医保基金在乡村医疗卫生机构使用的比例，加快

将村卫生室纳入医保定点管理。健全农村养老服务体

系，因地制宜推进区域性养老服务中心建设，鼓励发

展农村老年助餐和互助服务。健全城乡居民基本养老

保险“多缴多得、长缴多得”激励机制。加强农村生

育支持和婴幼儿照护服务，做好流动儿童、留守儿童、妇

女、老年人、残疾人等关心关爱服务。实施产粮大县

公共服务能力提升行动。

（十九）加强农村生态文明建设。持续打好农业

农村污染治理攻坚战，一体化推进乡村生态保护修复。

扎实推进化肥农药减量增效，推广种养循环模式。整

县推进农业面源污染综合防治。加强耕地土壤重金属

污染源排查整治。加强食用农产品产地质量安全控制

和产品检测，提升“从农田到餐桌”全过程食品安全

监管能力。推进兽用抗菌药使用减量化行动。强化重

大动物疫病和重点人畜共患病防控。持续巩固长江十

年禁渔成效。加快推进长江中上游坡耕地水土流失治

06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市场观察 MARKET SURVEY

理，扎实推进黄河流域深度节水控水。推进水系连通、水

源涵养、水土保持，复苏河湖生态环境，强化地下水

超采治理。加强荒漠化综合防治，探索“草光互补”

模式。全力打好“三北”工程攻坚战，鼓励通过多种

方式组织农民群众参与项目建设。优化草原生态保护

补奖政策，健全对超载过牧的约束机制。加强森林草

原防灭火。实施古树名木抢救保护行动。

（二十）促进县域城乡融合发展。统筹新型城镇

化和乡村全面振兴，提升县城综合承载能力和治理能

力，促进县乡村功能衔接互补、资源要素优化配置。

优化县域产业结构和空间布局，构建以县城为枢纽、以

小城镇为节点的县域经济体系，扩大县域就业容量。

统筹县域城乡基础设施规划建设管护，推进城乡学校

共同体、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实施新一轮农业转

移人口市民化行动，鼓励有条件的县（市、区）将城

镇常住人口全部纳入住房保障政策范围。

五、提升乡村治理水平

（二十一）推进抓党建促乡村振兴。 坚持大抓

基层鲜明导向，强化县级党委抓乡促村责任，健全县

乡村三级联动争创先进、整顿后进机制。全面提升乡

镇领导班子抓乡村振兴能力，开展乡镇党政正职全覆

盖培训和农村党员进党校集中轮训。建好建强农村基

层党组织，健全村党组织领导的村级组织体系，推行

村级议事协商目录制度。加强村干部队伍建设，健全

选育管用机制，实施村党组织带头人后备力量培育储

备三年行动。优化驻村第一书记和工作队选派管理。

进一步整合基层监督执纪力量，推动完善基层监督体

系，持续深化乡村振兴领域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专项

整治。加强乡镇对县直部门派驻机构及人员的管理职

责，加大编制资源向乡镇倾斜力度，县以上机关一般

不得从乡镇借调工作人员，推广“街乡吹哨、部门报到”

等做法，严格实行上级部门涉基层事务准入制度，健

全基层职责清单和事务清单，推动解决“小马拉大车”

等基层治理问题。

（二十二）繁荣发展乡村文化。推动农耕文明和

现代文明要素有机结合，书写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乡

村篇。改进创新农村精神文明建设，推动新时代文明

实践向村庄、集市等末梢延伸，促进城市优质文化资

源下沉，增加有效服务供给。深入开展听党话、感党

恩、跟党走宣传教育活动。加强乡村优秀传统文化保

护传承和创新发展。强化农业文化遗产、农村非物质

文化遗产挖掘整理和保护利用，实施乡村文物保护工

程。开展传统村落集中连片保护利用示范。坚持农民

唱主角，促进“村 BA”、村超、村晚等群众性文体活

动健康发展。

（二十三）持续推进农村移风易俗。坚持疏堵结

合、标本兼治，创新移风易俗抓手载体，发挥村民自

治作用，强化村规民约激励约束功能，持续推进高额

彩礼、大操大办、散埋乱葬等突出问题综合治理。鼓

励各地利用乡村综合性服务场所，为农民婚丧嫁娶等

提供普惠性社会服务，降低农村人情负担。完善婚事

新办、丧事简办、孝老爱亲等约束性规范和倡导性标

准。推动党员干部带头承诺践诺，发挥示范带动作用。

强化正向引导激励，加强家庭家教家风建设，推广清

单制、积分制等有效办法。

（二十四）建设平安乡村。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

桥经验”，完善矛盾纠纷源头预防、排查预警、多元

化解机制。健全农村扫黑除恶常态化机制，持续防范

和整治“村霸”，依法打击农村宗族黑恶势力及其“保

护伞”。持续开展打击整治农村赌博违法犯罪专项行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07

MARKET SURVEY 市场观察

动，加强电信网络诈骗宣传防范。开展农村道路交通、燃

气、消防、渔船等重点领域安全隐患治理攻坚。加强

农村防灾减灾工程、应急管理信息化和公共消防设施

建设，提升防灾避险和自救互救能力。加强法治乡村

建设，增强农民法律意识。

六、加强党对“三农”工作的全面领导

（二十五）健全党领导农村工作体制机制。坚持

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坚持

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改革完善“三农”工作体制机制，全

面落实乡村振兴责任制，压实五级书记抓乡村振兴责

任，明确主攻方向，扎实组织推动。加强党委农村工

作体系建设，强化统筹推进乡村振兴职责。巩固拓展

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

育成果。各级党政领导干部要落实“四下基层”制度，深

入调查研究，推动解决农民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优

化各类涉农督查检查考核，突出实绩实效，能整合的

整合，能简化的简化，减轻基层迎检迎考负担。按规

定开展乡村振兴表彰激励。讲好新时代乡村振兴故事。

（二十六）强化农村改革创新。在坚守底线前提

下，鼓励各地实践探索和制度创新，强化改革举措集

成增效，激发乡村振兴动力活力。启动实施第二轮土

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 30 年整省试点。健全土地流转价

格形成机制，探索防止流转费用不合理上涨有效办法。

稳慎推进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

度改革，促进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健康发展，严格控制

农村集体经营风险。对集体资产由村民委员会、村民

小组登记到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名下实行税收减免。持

续深化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农业水价综合改革、农垦

改革和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

（二十七）完善乡村振兴多元化投入机制。坚持

将农业农村作为一般公共预算优先保障领域，创新乡

村振兴投融资机制，确保投入与乡村振兴目标任务相

适应。落实土地出让收入支农政策。规范用好地方政

府专项债券等政策工具，支持乡村振兴重大工程项目

建设。强化对信贷业务以县域为主的金融机构货币政

策精准支持，完善大中型银行“三农”金融服务专业

化工作机制，强化农村中小金融机构支农支小定位。

分省分类推进农村信用社改革化险。创新支持粮食安

全、种业振兴等重点领域信贷服务模式。发展农村数

字普惠金融，推进农村信用体系建设。发挥全国农业

信贷担保体系和政府投资基金等作用。强化财政金融

协同联动，在不新增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前提下，开

展高标准农田和设施农业建设等涉农领域贷款贴息奖

补试点。鼓励社会资本投资农业农村，有效防范和纠

正投资经营中的不当行为。加强涉农资金项目监管，严

厉查处套取、骗取资金等违法违规行为。

（二十八）壮大乡村人才队伍。实施乡村振兴人

才支持计划，加大乡村本土人才培养，有序引导城市

各类专业技术人才下乡服务，全面提高农民综合素质。

强化农业科技人才和农村高技能人才培养使用，完善评

价激励机制和保障措施。加强高等教育新农科建设，加

快培养农林水利类紧缺专业人才。发挥普通高校、职

业院校、农业广播电视学校等作用，提高农民教育培

训实效。推广医疗卫生人员“县管乡用、乡聘村用”，实

施教师“县管校聘”改革。推广科技小院模式，鼓励

科研院所、高校专家服务农业农村。

让我们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

央周围，坚定信心、铆足干劲、苦干实干，推进乡

村全面振兴不断取得新成效，向建设农业强国目标

扎实迈进。

08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三 农

人 物

INTERVIEW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09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李想：数字化、智能化赋能

“双高”农业产业链发展

2021 年 5 月 27 日， 李 想 用

30 分钟的专题汇报，向全国政协

视察团介绍了他们在垫江县构建的

立体化数字农业监控网项目，这

个项目也是重庆市唯一推荐的优

质数字农业示范项目。在该项目

中，他们团队借助 GIS 技术，推

动光、热、水等资源，以及农作物

生产、市场主体经营等各类信息“上

图”，形成农业“一张图”，并把

这张“图”展示给了全国政协视察

团。这张“图”上仅 2020 年的农

产品电商交易额就达到 5.7 亿元。

2022 年 8 月 23 日，由李想团

队与重庆市巴南区共同研发的“耘

间·农业产业互联网平台”正式发

布，数字化、智能化在探索赋能农

业产业方面取得了应用性的进展。

无论是垫江县构建的立体化数

字农业监控网还是“耘间·农业产

业互联网平台”，都是李想团队在

探索数字化、智能化赋能“双高”

农业产业链的成果。这些探索旨在

创新农商智联发展，逐步完善农商

智联机理机制研究、组织服务创

新、模式应用实践，打造集大数据

中心（农商智脑）、生产物联网、智

能决策引擎、溯源系统、电商平

台、VR 互动体验系于一体的全新

的农业产业互联网平台，实现农业

产业链生产、加工、物流、销售等

各环节的信息化运作、智能化辅助

决策、信息自动采集与分析、大数

据挖掘与价值发现、各环节数据化

服务等功能。

如何让数字化、智能化赋能

“双高”农业产业链发展？如何让

生产、加工、流通、销售各环节各

要素“智联”起来？如何打造集大

数据中心（农商智脑）、生产物联

网、智能决策引擎于一体的全新的

农业产业互联网平台？带着这些问

题，本刊邀请中国农业大学信息与

电气工程学院副教授、农商智联研

究中心副主任李想通过案例来为我

们解惑答疑。

一、让数字打通“五维聚合”

众所周知，一产的农业正在发

生“接二连三”的深刻变革。在生

产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业生产

正在被机械化所取代，有的地方已

经率先走上了数字化、智能化的道

路，“鼠标种田”将日益成为“新

常态”。在消费端，消费者对农产

品的需求已经不再局限于吃饱，而

李想，中国农业大学信电学院

副教授、农商智联研究中心副主任。

长期关注并致力于智慧农

业、数字农业、农业产业互联网研

究方向。创新提出了“农商智联”

概念，通过大数据手段、智能化技

术，加强农业生产、加工、物流、销

售各环节互动，形成有机闭环，并

支撑物流互联、技术互联、资金互

联和标准互联，提升农业产业链价

值。主持研发“农业产业互联网”

体系，由县域农业一张图、大数据

中心、空天地一体监控体系、基于

区块链的溯源系统、电商平台、农

业园区 ERP、生产物联网、智能决

策引擎、农事记录、农机管理、AI

农业辅助 APP、物料管理、VR 互

动体验、360°直播系统等构成，实

现各环节的信息化运作、智能化辅

助决策、信息自动采集与分析、大

数据挖掘与价值发现、各环节数据

化服务等功能。

作 为 行 业 专 家， 为 农 业 农 村

部、中央网信办、商务部等提供技

术支撑与顾问服务，参与国家数字

乡村试点县、国家电子商务进农村

等重要项目的评估、把关等工作。为

重庆市、云南省、新疆自治区等多

地市县级农业部门提供农业咨询，主

导或参与农业信息化规划编写。

文 中农富通《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编辑部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09

10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是更多考虑营养、健康、安全等，这

体现出群众对高品质生活的追

求、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基于此，一

方面在产业变革的大背景下，农业

产业互联网作为一种新平台、新空

间、新动力，甚至新范式，正呼之

欲出；另一方面，随着农业产业互

联网应运而生，这一变革会进一步

深化和加速。

在这样的背景下，更有效地打

通产业链条，让生产、加工、流通、销

售各环节各要素，协同配合更加高

效、品质质量更有保障、整体效益

更加凸显，已成为当下最重要的诉

求，必须把“从泥巴到大巴再到嘴

巴”的全链条“想通、打通、做通”！

产业链的打通，其背后是商

流、物流、资金流、数字流的全要

素打通。这里面最核心、最底层的

就是数字流的打通。因此，建立一

个平台，在数字打通的基础上，对

产业链全要素进行智能聚合、精准

适配、叠加放大和持续输出。

农业要素繁多，既有种植，又

有养殖，既有生产，又有营销，还

有层出不穷的各类农业服务主

体。农业链条多样，不同的农产

品，产业链构成也各不相同。因此

农业产业链协同很难，达到整体价

值最优更难。但是，工业产业互联

网的经验给了我们启发和思路。既

然都是产业互联网，那么必然有其

共通属性和特征：一是对各类要素

资源的连接能力。二是对各种功能

服务的耦合能力。三是对各种需求

变化的敏捷响应能力。

因此，将产业互联网的理念、逻

辑和方法论根植于农业领域，并不

断迭代升级。用全维度数字化打

通，全面连接农业产业链生产、加

工、流通、营销主体，目前初步形

成了产业、产品、人才、科研、金

融五维度的聚合矩阵：

产业聚合。聚合生产企业、加

工流通企业、农业专业服务企业等

实现产业聚合。

产品聚合。把具有一定品牌知

名度的农产品品牌聚合起来。

人才聚合。通过互联网双创培

养的模式培养新型的职业农民，使

之成为能操作数字化系统的职业

农民。

科研聚合。我们在重庆巴南区建

设了中国农业大学三农研究中心、巴

南三农研究中心，在垫江县建设了

中国农业大学垫江教授工作站，这

些平台和机制让教授们的成果更多

地服务地方落地到地方，让科研成

果转化成为现实。这是科研聚合。

金融聚合。以前金融企业不愿

意投资农业的最大的障碍是没有

准确的数据，不知道农产品是挣

钱了还是亏钱了，每分钱怎么花

的怎么挣的都不知道。通过数字

农业把农业数据打通后，现在金

融企业逐步地想进入农业行业做

投资。有了金融的引领，农业产

业的发展又会反哺了整个产业的

发展。这是金融聚合。

从资源配置的角度讲，通过一

个平台将产业、产品、人才、科

研、金融进行聚合，并将要素资源

在合理的时间和合适的空间进行智

能配置；或者说是可以把可移动的

资源、资本、人才高效率地往不可

移动的土地上去配置。通过有效消

除主体间的信息差，增加要素间的

协同性，推动在一二三产中形成闭

环、促进循环。

具体看，可以通过数据层面的

流动和融合，促进产业链的促进和

融合，推动需求和供给的高标准高

效率衔接和动态无缝匹配，使农业

产业链达到产品最优、品牌最优、效

益最优，在生产端实施“高品质”，在

销售端实现“高附加值”，还可为

现代农业发展输出农业科技成果、人

才、企业、服务、模式、解决方案。

二、一张智能“地图”把一个县

域整装成一体式数字农业体系

2020 年，首批国家数字乡村

试点地区名单公布，重庆市垫江县

是其中一个。这是李想团队为垫江

县构建的立体化数字农业体系，这

个体系对当地的自然资源、基本农

田等进行监测、分析、调控。同

时，建设大数据中心，推动各类数

据融合。同时他们借助 GIS 技术，推

动光、热、水等资源，以及农作物

生产、市场主体经营等各类信息绘

制成了一张智能“地图”，形成农

业“一张图”。

这张“图”是面向县域特色高

效农业的数字化整装一体式系统体

系，面向政府、新型经营主体、农

民多个层级用户，实现“点、线、面”

结合的全方位、立体式的数字农业

管理体系。

在县域“面”管理方面，实现

县域农业农村大数据全面摸底和实

时监测。

在产业链“线”管理方面，打

通生产、加工、流通、销售数据，全

面反映了产业链动态。

在园区、基地等“点”管理方

面，引入信息化技术支撑现代企

业管理制度，实现从种到收全流

程，人、机、物、料、环全要素的

自动化、智能化综合管理，提升生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11

三农人物

INTERVIEW

产规范化水平。

这套系统利用先进的物联网、云

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空间地

理信息等技术集成，促进农业信息化

和农业机械化的融合，提高农业生

产的自动化、科学化、智能化程度，减

少劳动力投入，提高生产效率。为

农业生产提供从耕地播种、灌溉施

肥、田间管理、收获运输、贮藏销

售等全过程的信息化服务，并实现

智能化、自动化控制，有效解决“谁

来种地、怎样种好地”的问题。

这套体系的建立，为政府监

管、企业经营管理、农民农技提升

等提供全方位的服务，能够有效提

高生产标准化水平、减少劳动力投

入，有效提升县域农业管理水平、服

务水平，推动了农业生产智能化、经

营网络化水平提升，保障农产品质

量安全和农业生产安全，对形成叫

得响、质量优、特色显的农产品品

牌进行支撑。

同时，这套体系注重实用性和

易用性，在硬件方面，选用简单、便

宜、易于安装、易于维护的设备，有

利于大规模推广。在软件方面，尽

量减少了人操作的步骤，贴近人的

直觉，大部分软件具有初中文化程

度以上人员即可顺利操作。

（一）打造县域数字农业平台

覆盖“空 - 天 - 地”一体的数

字农业监控网络，对自然资源、永

久基本农田、农村生态系统脆弱区

和敏感区等进行高分辨率的对地观

测，并对主要特色作物的环境、长

势等状态进行全方位监控。融合国

民经济、自然资源、土地确权、农

村运转、电子商务等多源数据，构

建了产业链大数据中心，实现生

产、加工、流通、经营数据的深度

融合。并结合 GIS 技术，构建了

垫江农业“一张图”，全景式实时

展示垫江数字农业发展状况，对

农业科学决策提供了数据支撑。同

时，建设了区块链农产品溯源系

统，实现农产品生产信息可追溯，通

过数据鉴证技术和区块链技术，确

保数据的真实可靠，避免人为数据

干扰，形成可信追溯链条，保障农

产品质量安全。

1. 农业“一张图”系统

结合遥感数据，对区县域的农

业整体运转情况进行摸底和集中呈

现，包括区县域的各类主要农作物

分布实时情况、土壤、气候实时情

况、每个地块的种植情况、生产、加

工、流通、销售主体的位置分布、实

时运转情况等。

2. 空天地一体化遥感监测分析

利用高分辨率的资源遥感卫

星，对区县域自然资源、永久基本

农田、农村生态系统脆弱区和敏感

区等进行高分辨率的对地观测，并

对主要农产品种植分布及作物生长

情况进行遥感监控和分析，形成大

数据底图。

3. 农业气象监测预测

建设气象监测预测预警系

生产智能化体系

全要素管理：人员劳作、农机、设施、作物、物料投入品、环境、农产品

园区一张图：对园区的实时状态，随时随地一目了然

12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统，获取全区气象历史数据和灾害

数据，对农业生产产生重大影响的

临近期逐分钟灾害天气、近期逐小

时天气、长期日天气等进行准确预

报，为农民提供精准气象服务。

根据实时监控及汇总的农业信

息，及时发现农业灾害，实时监控

灾害的发生过程、发展过程、影

响范围、影响级别等。实时通过网

络、移动终端等向相关部门责任人

发布灾情详细信息。如有需要，实

时通过网络媒体、短信、微信等方

式向社会公开发布灾情信息。

4. 区块链农产品溯源系统

现代农产品生产信息可追

溯，对接生产、农资投入、加工、检

测、流通、经营等多源数据，通

过区块链的存储，管理部门或第

三方机构审核信息，消费者使用

手机扫描产品包装上的二维码即

可查看丰富详尽的农产品档案。通

过 物 联 网、 人 脸 识 别、RFID 扫

码等技术，为农产品生产、加工、流

通、 销 售 环 节 建 立 客 观 保 真 的

数据采集体系，减少人为数据干

扰。所有数据通过区块链技术进

行分布式存储，减少人为篡改数

据，形成可信追溯链条，逐步形

成具有法律意义的产品溯源证据。

5. 产业大数据分析

对区域内主要农产品的市场情

况进行产业大数据分析，包括自身

情况分析 + 全国竞品情况分析。一

是进行多要素分析，包括品牌、价

格、市场反馈、多种单品、销售商

等要素分析。

6. 农业产业服务平台

发展农业产业服务平台，聚合

生产、加工、流通、营销等环节的

农机、无人机喷药、灌溉、农技

指导、测土配方、农产品检测、农

药搭配、视觉形象设计、包装、电

商、金融、保险等服务能力，建立

准入机制，建立评价标准，规范服

务内容、服务质量、服务价格等，用

户可以像“嘀嘀打车”一样，对各

类服务方便地下订单采购。平台将

引领农业各领域向专业服务化转

型，促进信息对称与交流，形成产

销有机结合的生态圈，为农业各专

业化服务提供舞台，促进农业生态

聚合，形成以品牌营销为主导的高

质量产销链条。

7. 科技特派员系统

建设科技特派员系统，通过

科技特派员和农民手机上安装

APP，能够查看每个科技特派员的

位置，并通过语音、视频、文字等

方式，与科技特派员进行交流。初

天气监测 土壤监测

区块链溯源：全程数据覆盖式监控管理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13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步解决了数字农业推广过程中的

人员问题。

（二）建设现代农业园区数字

农业示范

这张图不仅能把一个县域的

农业发展整装成一体式数字农业

体系，而且对于现代农业园区来

讲，同样可以实现一体式的现代

农业园区体系。

在毕桥村智慧现代农业产业

园区，李想团队引入了中国农大

系列专利技术和其他国际技术领

先产品，为其勾勒出了一体式现

代农业园区体系——安装了世界

最先进的小型气象站、土壤站，视

频监测站、北斗农机导航盒子等

90 多台设备，全面监控了园区的

各要素数据；通过数套智能无人

机、智能农机，实现从种到收的

全程无人化作业体系；开发了园

区一张图、计划排产、物联网、农

事管理、农机管理、灌溉控制、物

料管理等 10 余套软件，形成规

范的作物档案、人员劳作档案、农

机作业档案、设施操作档案、气

候土壤档案、投入品出入库档案

等，实现了“人、农机、设备、作

物、物料、环境”全面自动化规

范管控，逐步建设为全国领先的

数字农业示范基地。

1. 生产过程可视化管控系统

与 地 图（GIS） 结 合， 对 范

围内的温室、大田等的分布、基

础数据、实时运转、农事计划、人

员、农机、设施、作物、投入品、环

境、专家诊断等数据，在展示中

心大屏幕上进行实时集中展现。形

成对情况的整体呈现和管控。

2. 农事计划排产 ERP 系统

考虑农业企业管理现实，建

设轻量级、易用的农业企业农事

计 划 排 产 系 统， 形 成 从 生 产 订

单、生产排产、任务执行、人员

作 业、 设 施 运 转 操 控、 物 料 使

用、 环 境 监 控 的 全 链 条 生 产 规

范化管理体系，科学配置生产要

素，提高生产效率，全面实现标

准化生产。

3. 专家指导系统

企业组织专家，实时对每个

地块的实时数据、日报数据，包

括视频、图片等传感器数据进行

查看、评分和评价。经过这个评

分的累积，形成“人员作业考评

记录”，可以作为阶段性对员工

考评的依据。

4. 人员农事记录系统

通过简易的手机小程序，对人

员生产行为进行全面记录，支持工

单的派发和交回。管理者可以对生

产者下工单，对生产者的工作地

点、工作时间和工作内容进行安

排。生产者实际生产的时候，对实

际生产时间、地点和内容进行打

卡，实现人员的规范管理，最终形

成规范的“人员劳作档案”。

5. 物联网监控及预测预警系统

基于气象站、传感器、摄像

头等设备，实现对大田、温室的

农机作业实时监测：轨迹 + 司机操作

农机 EOR 系统：每个地块按需排产 + 生产流程

14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空气（空气温度、空气湿度、光照

强度、降雨量、风速、风向等）、土

壤墒情数据（土壤水分、土壤温度

等）、作物的全面监控。形成规范

的“气候土壤档案”。

6. 视频监控及作物识别系统

通过在作物种植现场部署的摄

像头等监控设备，将作物大田、温

室的现场实时视频图像和农作物

生产过程监控视频传输至监控中

心，对整个作物生产过程实行可视

化管理，实现农业自动化、智能

化、网络化管理跟踪。视频监控系

统接入公网后，客户可以通过远程

视频，查看作物产品线及生产状

态。形成规范的“作物生长档案”。

7. 农机管理系统

在所有农机（包括农机、无人机）

上，均可安装电池供电的小型作业定

位系统、车载行车记录仪， 对农机作

业的轨迹进行统计，对作业量进行计

算，对作业过程及驾驶员行为进行监

控，对工单完成情况进行分析，对农

机作业质量进行评分，支撑农机的规

范化管理和农机作业补贴发放。形成

规范的“农机作业档案”。

8. 农产品、物料库存管理系统

对农产品和种子、化肥、农药

等物资物料分别建立农产品库存和

物料库存系统，实现农产品和物料

的进库、出库登记及库存盘点。形

成规范的“投入品出入库档案”。

9. 智能植保无人机

引入无人机，进行监控及喷洒

农药作业，着重培育无人机专业化

服务队伍，探索服务模式。无人机

应具有智能巡航功能，自动路径规

划和 L4 级自主飞行、自主智能避

障、0.7 米超低空仿地飞行（防药

剂飘散）、复杂环境免测绘等功

能；具有配有常温弥雾系统，实现

20 至 100 微米粒径双峰分布，精

准流量控制。其中，大坡度地形自

主仿地飞行，作业坡度达到 70 度；

超高树木仿冠层自主飞行，10 米

落差无障碍；视觉导航无惧信号丢

失等功能尤其适合丘陵山地、果树

经作的飞防植保和施肥。

10. 智能水肥一体化灌溉系统

建设水肥一体化智能灌溉系

统，可通过手机或管理中心系统进

行远程人工控制。通过数据进行联

动控制，利用大数据算法对环境监

测数据进行分析，制定智能灌溉策

略、施肥策略、肥料配比控制策略等。

11. 智能农机

智能作业机械，配备耕作、喷

药、采摘、运输及数据采集装置，根

据系统对作业的配置，自动执行多

种无人作业。借助高精度定位传感

器和自动控制技术，按照预设路径

精准作业，使得田间作业精度达到

厘米级、作业过程不需要人工控制

转向操作，从而最大限度减少作业

垄间的重叠和遗漏，提高作业质

量，有效减轻驾驶人员劳动强度。

12. 温室智慧化改造

智慧温室控制系统，根据环境

参数采集系统获取的数据，依据作

物模型，匹配各类作物适宜环境参

数，驱动各类监控器和补光系统、湿

帘降温系统、通风系统、水肥一体

化系统等构成整个自动化控制网络。

三、一体式数字农业体系推动

产业链融合发展

（一）破解传统农业产业链各

物联网监控

智能灌溉系统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15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环节之间相互割裂、融合程度低难

题，加强“互联网 +”对产业链的渗

透，实现产业链融合发展

农业产业链主要包括产前、产

中和产后三个环节。在农业产业

链各环节从事生产经营的主体众

多，这些经营主体各自的利益关系

难以统一，造成农业产业链各环节

的割裂和难以融合。以普通的农业

生产为例，农户一般只负责农业生

产，农资的生产销售、农产品的

加工和销售都是由不同的主体完

成，这些主体分散，难以形成紧密

的联合体，农户也难以分享利润率

和附加值高的农资生产、农产品加

工和销售环节的收益，产业链的分

工和协作网络无法形成。利用物联

网、互联网等技术实现农业产业链

各环节及活动的相互结合，主要体

现为从产业链的某一环节向其他环

节延伸，最终实现一体化经营、专

业化生产和社会化服务。通过完整

的农业产业链的构建，可以有效改

变农业的弱质性，提高其比较效益

和竞争力。

（二）破解农业产业链监管体系

缺失，产品安全难以保障难题，有

效建立溯源体系，保障农产品食品

安全

我国食品安全保障体系和农业

生产自身特点的原因，食品安全事

故频发，对县域而言，农业产业链

长而且参与者众多，在地域上高度

分散，绝大多数参与者规模较小，产

业链组织化、一体化程度低，这些

特点造成农业食品安全监管的范围

大、地域广、环节多、成本高，增

加了监管难度，以致难以从源头有

效保证农产品的安全无害。而在产

业链的产前环节，利用数据采集技

术，对农资如农药和化肥的生产和

流通进行追踪。在生产环节，通过

高精度感知设备，获取土壤、水文

等信息，配合农业资源调度专家系

统，对农业资源进行精细监测；利

用传感器感知技术、信息融合传输

技术和互联网技术，构建农业生态

环境监测网络，对农业生态进行实

时监测。在产后环节，对农产品的

加工、流通、销售过程进行全程信

息记录、传输和处理，为每个农产

品建立一个电子标签，消费者扫描

一下二维码，就可以看到与该农产

品相关的所有信息，包括其种植的

生态条件、化肥农药的使用情况、何

时采摘、谁来采摘、包装日期及相

应的质检报告等。依靠物联网，可

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农产品质量安全

溯源体系，确保所有农产品的食品

质量安全。

（三）助力完善县域农业产业链

商业模式，提升盈利能力“互联网 +”

现代农业最常见的商业模式是农村

电商

各大电商企业如阿里巴巴、京

东、苏宁等均已开展农村电商业

务，地方政府扶持发展了一批农产

品电商平台。从农业产业链的角度

来看，由于农业本身的弱质性和利

一体式数字农业体系

完整体系

润率低这一情况难以改变，加上持

续上涨的土地租金成本、用工成

本、农业基础设施投入与营销推广

成本，造成农村电商的投入大但盈

利困难，投资回收期非常长。通过

信息化手段，在农业产业链的产前

环节，针对助力种苗、农药、化肥、饲

料、兽药、农业机械装备等农业生

产资料的生产和流通，采取线上和

线下相结合的商业模式，如在线上

构建功能完备的农资电商平台，浏

览、下单和支付全部在线上完成；

也可以在线下面向农资企业进行招

商，力争取得比电商平台更优惠的

价格，方便不会网购的农户线下采

购。在农业产业链的产中环节，采

取定制农业或智慧农业的模式来运

营。智慧农业模式在生产环节的应

用提升了农业生产的标准化和规范

化水平，节省人力成本，提高农产

品的品质，满足客户食品安全的需

求。农业产业链的产后环节商业模

式仍然以农产品电子商务为主，细

分为生鲜电商、特色农产品电商、大

宗农产品电商等。通过商业模式的

细化，可以更好地满足不同客户的

需求，进一步提升农村电商的盈利

能力。

三 农

人 物

INTERVIEW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17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汤国辉教授

推动产学研融合基地建设

为农业强市建设按下“快进键”

中农富通：在农业强国的发展

战略下，产学研基地的建设围绕农

业强市的建设应该朝着怎样的方向

发展？

汤国辉教授：首先要围绕中央、

部、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中心

工作的前沿性、全局性、全链条，

从田间到餐桌，从生产到消费，从

研发到市场等新方位 , 来科学制定

县域乡村振兴战略规划 , 在此基础

上 : 一是运用科学与哲学及道学（如

中医农业）相结合的理念，因地制

宜地规划创建乡村振兴产学研融合

基地；二是基地要体现在“高大新

实”四个字：即高起点、高水准、

高效率、高质量，大视野、大思路、

大跨度、大手笔，新技术、新产品、

新产业、新业态，实际性、实用性、

实效性、实惠性。三是体现在环保

绿色的产业兴旺，文化为魂的生态

宜居，乡风文明中的人才济济，三

治合一的组织得力，共赢高效的生

活富裕。四是体现在产、学、研、

文、旅、养等功能的主体要素相结

合或融合的优势资源得到充分的发

挥。五是体现在立德树人与强农兴

农上实现可持续发展。

中农富通：围绕农业强市战略，

产学研基地应该围绕怎样的目标开

展建设？

汤国辉教授：产学研融合基地

的创建应遵循“产业兴旺、生态宜

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

裕”的总要求，要有“产业—人才—

文化—生态—组织”五个主攻方向，

从而形成高质量兴农良性循环与可

持续发展，使县域农民群众有更多

最直接和现实的利益与日益增长的

幸福感。

一、以提高资源环境匹配度为

重点，实现区域优化布局和差异化

发展，规划建设核心功能区域的产

业基地，构建影响产业兴旺的产学

研等多主体要素融合与创新服务的

体制，依靠人才、科技、土地、资

本、文化、品牌、信息等软硬条件

资源，创新利益联结机制与模式等，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强调“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并首次提出要“加快建设农业强国”

的重大部署聚。焦新使命，各地吹响了全面深入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建设农业强市、奋力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号角。

　加快建设农业强市，保障粮食和重要农产品安全稳定供给是头等大事。加快建设农业强市，推进农业现代化是主要

任务，我们要把促进稳产保供和发展现代农业统筹结合，既守住底线、又抬升高线，确保农业本固基强、提质增效。在守

好“米袋子”拎稳“菜篮子”的同时，必须一体推进农业现代化和农村现代化，通过完善村庄规划、建设美丽农居等举措，

努力把农村打造成农民就地过上现代生活的幸福家园。对于很多地方来说，建设农业强市，城乡融合发展是重要方向，而

城乡融合的过程中，创建适合当地发展的产学研融合基地是农业强市发展中的重要路径。

在农业强市的发展战略下，如何建立适合当地农业产业发展的产学研基地，带着这个问题，本刊编辑部采访了南

京农业大学汤国辉教授。请他为我们分享建立产学研基地后，如何以产学研基地为依托，建立产学研等多主体全要素

深度融合创新服务的体制，如何创建主体多元、要素集聚融合的新模式。

文 中农富通《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编辑部

18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服务产业、生产与经营三个体系，

促进一二三产业深度交叉融合。

二、以本源生态为根本，修复

打造山水林田湖草的自然系统与工

程相融合的新环境，实践“绿水青

山就是金山银山”理论，建立自然

与人和谐共生的生态宜居美丽村庄。

三、以继承优秀传统和创新相

结合的文化为灵魂，做出特色，彰

现社会主义乡风文明新气象。

四、以表本兼治相融合，实现

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有效的高

标准；

五、让生态、生产、生活与提

升生命质量相融合，实现物质与精

神两富有的生活富裕为目标。

中农富通：围绕以上五个目标，

产学研基地创建的路径有哪些？

汤国辉教授：近年来，产学研

基地的建设在培育新农人、培训农

户、加快农业农村创新驱动与推广

服务，辐射带动区域产业经济发展，

促进知识与技术创新、高新技术成

果与先进文化转化为现实生产力，

在实现农民增收与提高技术经营水

平及城乡社区共同发展等方面做出

了成效和积累了经验。这为创建科

研院校与地方产学研融合基地，创

新服务农业强市的建设奠定了基础。

为进一步推动农业“产学研深

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的建设，

更好地落实乡村振兴总的要求，实

现农业强市的目标，这就要在城乡

融合总路径下，不断探索与完善乡

村振兴的产学研等多主体深度融合

当地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使科

研院校基地在科学技术的创新、科

研成果的转化、农业强市的打造、

农业人才的培育、高端智库咨询和

学术成果交流等方面做出新成绩。

总之，在农业强市的战略思维

指导下，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

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实现城乡均等

基本公共服务与产业协同发展平台

等，不仅能为创建城乡融合类的典

型项目与产学研等多主体融合平台

基地等提供机遇，也为农业强市的

发展提供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

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国际合作

与交流职能及其信息、品牌等服务。

中农富通：创建产学研融合基

地的创建应该包括哪些内容？

汤国辉教授：要在农业强市的

背景下不断探索科研院校与地方深

度融合发展基地的创新与服务人才

培育与组织建设新机制、新模式与

新体系。可由农业或教育或科技部

门牵头，提出具体意见和方案，以

项目引领，支持科研院校通过基地

改造、功能拓展及自建、共建、合

作等方式，打造乡村振兴的产学研

融合基地，通过创新驱动与服务推

进现代农庄、农业园区、农业嘉年

华、田园综合体与特色小镇建设等。

实现以城乡融合为基本特征的美丽

宜居的聚人气、添财气、增朝气的

现代农业农村。使其成为城市居民

的休闲乐园、本地农民的幸福家园，

人类的康生养老的胜地，体现出让

农民更幸福和城里人更向往的现代

化乡村农业的新特征。

在产业布局的基础上，开展产

学研融合基地的遴选。遴选出有特

色和一定规模产业的农业园区、田

园综合体、特色小镇等平台中的

主体（企业、合作社、家庭农场、

农业大户等）为载体；特别要在重

视创新驱动发展，发展潜力大的绿

色生态产业区域，有一定产学研融

合发展的基础上，通过产学研深度

融合技术创新体系的带动，围绕生

产体系、产业体系、经营体系，形

成人才链 - 高新技术链与产业链对

接；能够产生显著经济、文化、生

态、社会、政治效益与产品品牌的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19

三农人物

INTERVIEW

应重点考虑。除此之外，还应加大

以下内容的建设：

一、加强地方与基地负责人级

别与综合素质的培养。二、加强科

技文化的积淀与成果创新上的服

务，如科技贡献率、高新技术质量

与数量、创新和推广服务的路径

等。三、在人才团队的建设上，专

职团队与兼职相结合。四、注重在

产业（企业）规模适度发展。五、

加强现代网络信息工程的运用，重

视大数据库、物联网、智能化等终

端用户运用与建设。在良种良法配

套、农机农艺融合、设施完备、装

备精良的科技创新条件平台体系、

机械化、自动化、智能化、资源节

约环境友好的绿色发展方式等方面

领先。六、在示范推广运用上，基

地示范带动多个新型农业经营主体

（联盟），示范农户年收入大幅递

增。开展精准帮扶、与科技人才产

业扶贫相结合且成效显著。七、在

社会服务功能上，基地要立足于区

域产业发展的现状，在产学研文旅

养等功能拓展与融合上下功夫。八、

在机制模式体系上，形成“试验—

示范—推广—育人”相融合的一站

式服务“科技（文化）产业联盟 +

公司（专业合作组织）+ 用（农）

户”机制，形成“教育 - 科研 - 推广 -

帮扶”相融合的模式等。

中农富通：产学研融合基地案例

汤国辉教授：

广西“五彩田园”现代特色农

业示范区——“农业嘉年华 + 农业

科技示范园 + 田园综合体”

广西“五彩田园”现代特色农

业示范区，位于玉林市玉东新区，

距玉林中心城区 3 公里，距北流市

城区 5 公里，包括 10 个行政村，

规划面积 108 平方公里。于 2014

年 4 月开始由中农富通规划建设。

“五彩田园”实现了“现代特色农

业出彩、新型城镇化出彩、农村综

合改革出彩、农村生态环境出彩、

农民幸福生活出彩”等“五个出彩”。

截止到 2022 年底，开园 7 年入园

游客超 5000 万人次。

“五彩田园”示范区以特色林

果、粮食、南药、果蔬为重点，明

确“健康食品生产、科技示范推广、

休闲体验旅游、都市绿色空间、城

乡产业融合、乡村文化再造、生态

宜居宜业”的功能定位；甄选出 7

个特色农业产业，进行合理规划；

确定了“一核三区多园”的总体布

局以及重点项目的“1+5+N”结构；

把示范区建设成为“玉林市都市农

业功能拓展的先行区、海峡两岸农

20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业合作试验区的核心区、广西城乡

融合生态新区美丽田园、中国 - 东

盟现代特色农业示范区”。“五彩

田园”现代特色农业示范区的“一

核三区”指海试区现代农业科技示

范园、特色农业产业区、都市农业

休闲区、农场庄园聚集区。

中国现代农业技术展示馆（农

业嘉年华）作为“五彩田园”现代

特色农业示范区的引爆项目，一期

于 2015 年元旦开园，二期于 2016

年元旦开园，是全国第一个常年开

放的农业嘉年华项目，占地面积约

1360 亩，设施总面积近 16 万平方

米，是目前全国主体面积最大的农

业嘉年华项目，荣获“国家 4A 级

旅游景区”“全国青少年农业科普

示范基地”“玉林市青少年科技教

育基地”等。

江苏洋河农业嘉年华——农业

+ 科技 + 旅游 + 文化

洋河农业嘉年华位于江苏省洋

河新区原六里棚村所在区域，面积

约 37.8hm2

，由中农富通规划设

计，是洋河国家农业公园核心引爆

项目。项目以江苏省农业主导产业

为基础，结合农业科技创新引领和

农业多功能性，将创意文化、科技

展示、科普教育、休闲体验结合，

寓教于乐、寓教于农、寓教于游。

在园区整体设计方面充分考虑了现

代农业特点要素的挖掘。

根据项目定位和功能需求，规

划了 5 个功能分区，其中包括科研

创新区、嘉年华主场馆区、科技推

广区、田园乐活区、综合服务区。

其中，科研创新区主要功能为洋河

农业科技服务和农业技术研发创

新，便于对外信息交流，服务社会；

嘉年华主场馆区承载着国内外最新

农业科技展示的功能；科技推广区

主要为露地新优农业品种、技术展

示推广。

江苏洋河农业嘉年华场馆全年

展示动植物品种达 1500 余种，现

代农业高新技术展示 200 余项，展

示栽培模式 60 余种。通过技术推

广、品种展示、教育科普、内容培

训等形式，汇聚国内外先进技术，

引领农业科技，促进洋河农业产业

结构升级调整。

中农富通：产学研融合基地建

成之后，有哪些运营模式？

汤国辉教授：走城乡产业融合

之路，开展科教强农兴乡村，振兴

产业与经济。院校等主体一要积极

参与制定地方乡村振兴产学研融合

基地布局与创建。二要主动遴选区

域内的平台基地为载体，创新联盟，

投资兴业、承担项目，探索院校与

地方单位、部门、个人（志愿者）

融合研发成果与育人的体制机制与

模式，促进政、产、学、研、用、

金等主体与店面（驿站）、队伍、

创台、成果、网络、品牌相关要素

深度融合的高水平产学研融合基地

的创新驱动发展，集研发科技、示

范推广、培育人才、文化传承创新、

国内外交流的线上线下服务为一

体，重点与乡村推广服务站店、

农业企业、农民合作社、家庭农场、

人物介绍：

汤国辉，南京农业大学教授。著名的科教兴农与科普推广专家。

2002 年被评为南京年鉴人物。原南京农业大学科教兴农领导小组办公

室主任、社会合作处、新农村发展研究院研究员。兼任过农学院和人文

与社会发展学院研究生导师、中国农学会科技园区分会常务理事等职。

1990 年至今在南京农业大学资环院、农学院、科技处、产学研合作处、

社会合作处、新农院等担任过农艺师、高级农艺师、科技管理副研究员、

推广研究员等职。1995 年始专职从事并承担过二十多项科技管理、科

教兴农的理论与实践的课题研究。在科技、政策、文化、教育、管理等

综合服务中国“三农”方面一直成为标兵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获部省

级奖励或表彰的成果、论文和荣誉等上百项（次）。已在国内外社科与

自然类核心刋物以第一作者发表论文近百篇、专著多本。以“科技大篷

车、百名教授兴百村、专家工作站（店）”等策划、组织实施的科教兴

农成效、做法模式及其研究成果多次被国家和部省十多个部门的多位主

要领导肯定性批示，并得到大力推广和二十多个涉农部门的应用。其创

新成果与先进事迹被国家省地方多家主流媒体上百次报道。

专业大户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紧密合作，帮助建立联盟，立足于

培育振兴产业、宜居生态和文化承创、治理有效与组织管理和经

营上的高级人才，以点带面，示范推广，为广大农民市民提供服务，

促进基地研发成果与示范推广和培育人才深度融合的成果服务区

域农业的高质量发展，助推乡村振兴与城乡融合发展。

结语

通过优化市（县）与乡村社区发展规划与布局，创建产学研融

合基地，分类推进农业强市建设，把产学研融合基地建成为新产

业、新业态的引领者，产业转型升级的支撑者，新需求、新消费

的创造者，新技术、新服务的提供者，新主体、新农民的培育者。

同时，要在建设现代化农业强国的新使命下，继续以农业供给侧

结构性改革为指导，在城乡融合发展路径的总要求下，通过先遴

选有条件的基地并立项实施，努力建立产学研等多主体全要素深

度融合创新服务的体制，创建主体多元、要素集聚融合的乡村振

兴基地新模式，建立以市场导向、政府引导、产业主导、企业载体、

科教支撑、多元参与、用户（农户）满意的高效共赢机制的产学

研深度融合基地的完整体系，培育一村一品、一村一业、一村一社、

一村一景、一村一韵的山水林田湖草特色村社融合发展的生命共

同体，造就各有特点的（差异化竞争）现代版“富春山居图”。

22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李道亮教授

逐步实现鱼菜共生工厂智能化

全面推动我国数字智慧渔业的大发展

三 农

人 物

INTERVIEW

文 中农富通《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编辑部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23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第一名的成绩是耀眼的，但

名至实归。该项目创制了 9 种智

能水质在线传感器，构建了集智

能传感器、智能采集器、智能控

制器、智能养殖装备和智能云计

算平台于一体的池塘和陆基工厂

智能养殖测控技术体系，整体技

术打破了国外技术垄断。

李道亮教授，作为国家数字

渔业创新中心主任，中国农业大

学国际学院院长、信息与电气工

程学院教授主持了这套技术的研

究，于 2019 年获得国家科学技

术进步奖二等奖。

李道亮教授一直专注水产养

殖物联网领域前沿理论及技术研

究，在多年的科研实践中形成了

以水产专用传感器、鱼类生长优

化调控模型、水产养殖智能装备

为代表的研究方向。

二十多年来，他带领团队：

为莱州明波水产有限公司设计了

周长 400 米的特大围网物联网系

统；在江苏宜兴实施了连片 5 万

亩的池塘养殖物联网系统；在广

州南沙创建了我国第一个无人渔

场。曾经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李

道亮教授的数字渔业创新团队山

东物联网基地时指出，农业出路

在现代化，农业现代化关键在科

技进步，信息化水平代表农业现

代化水平。

李 道 亮 教 授 在 他 的《 农 业

4.0——即将到来的智能农业时

代》一文中写道：“人类经历了

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目前正处

在信息社会阶段。“在信息社会

阶段”中国农业在面临资源环境

和补贴政策严峻约束、价格“天

李道亮教授团队带来的《水产集

约化养殖精准测控关键技术与装备》

项目，以第一名的成绩评选进入 2019

中国智能制造十大科技进展。

2019年

世界智能制造大会

24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花板”与成本“地板”双重挤压的

形势下，亟需走一条以信息技术为

核心的网络化、智能化、精细化、

组织化的发展道路，提升农业生产

效率和增值空间。以智能农业为特

征，农业 4.0 发展模式能够促使农

业规模化、标准化、产业化发展，

升级农业生产、经营、管理、服务

的技术装备，将潜在的生产能力挖

掘出来并有效提升，这将是未来中

国农业生产实现持续健康发展的有

效途径。

正如他所写的这样，李道亮教

授带领团队一直在推动智慧农业发

展的道路上进行探索，不断地凝练

研究方向，围绕先进传感技术、智

能信息处理技术、测控系统与智能

装备、农业农村信息化战略等研究

方向，面向国家现代渔业重大需求，

重点开展水产养殖物联网应用基础

性研究、关键技术原型产品研发、

高级人才培养和产业化应用。

本期《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杂志专访数字渔业创新中心主任，中

国农业大学国际学院院长、信息与电

气工程学院李道亮教授，让他为我们

介绍以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

机器人等技术为支撑和手段的现代

智慧农业将是一种怎样的形态。在即

将到来的智能农业时代下，鱼菜共生

作为一种高效生产的模式为农业生

产方式将带来怎样的变革。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

越——国家数字渔业创新中心成立

2019 年 3 月，农业农村部批准

成立了国家数字渔业创新中心，这

是四个国家数字农业创新中心之一，

李道亮教授任渔业创新中心主任。

国家数字渔业创新中心面向国

家渔业现代化的重大需求、面向渔

业数字化的技术前沿，主要围绕先

进传感技术、智能信息处理技术、

机器人与智能装备等方向，重点开

展池塘养殖 - 陆基工厂养殖 - 鱼菜

共生智能工厂的数字化、网络化、

智能化的应用基础性研究、关键技

术产品研发、系统集成方案，努力

打造国家数字渔业战略科技力量，

并在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黄

渤海及黄河三角洲、成渝经济区等

国家渔业重点区域开展整体技术集

成与规模化试验示范。

其 实， 李 道 亮 教 授 所 带 领 的

数字渔业创新团队，最早可追溯

到 1996 年成立的中国农业大学农

业信息化研究所，这也是国内最早

开始农业信息化方面的研究团队之

一，2006 年更名智能系统研究所，

2009 年获批科技部国际科技合作

基地“中欧农业信息技术研究中

心”，2012 年 12 月农业部支持、

中国农业大学批准成立中国农业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25

三农人物

INTERVIEW

信息化评价中心。2019 年，团队

获批成立国家数字渔业创新中心。

2021 年，成为全国农业农村信息

化示范基地（管理型）。2022 年，

成为“农业农村部智慧养殖技术重

点实验室“，同年，团队也成为”

科创中国“智慧农业产业服务团。

随着李道亮教授在国家渔业现

代化、渔业数字化技术前沿的探索，

他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

工智能和机器人基础之上形成智能

渔业的研究领域里，道越走越宽，

路越走越远，离农业 4.0 的目标越

来越近。目前，渔业创新中心有 4

个研究组围绕 4 个方向探索，培养

了全国创新争先奖获得者 1 人，

杰出工程师奖获得者 1 人，拥有国

家百千万人才 1 人，国家青年千

人计划 1 人，累计培养硕博士研究

生 241 人。近年来，获得国家科技

进步二等奖 1 项，省部级科技奖励

10 余项。

李道亮教授带领团队二十几年

如一日，始终保持着作为科学家的

强烈好奇心及对科学永无止境的探

索，重点突破养殖水体先进传感与

鱼类行为智能识别技术：

开发出了基于荧光淬灭效应的

氨氮、亚硝酸、溶解氧等水质关键

参数检测技术；

研究出了多传感器信息融合技

术及 RFID、视频监控、基于农业

传感器的多源异构数据感知、融合

与解析、视频压缩与传输、多网融

合等大规模数据采集技术；

搭建了鱼、虾等主要水产品养

殖视频监测平台，获取其正常环境

及胁迫环境下行为视频数据；

研究出了鱼虾目标快速识别模

型，确定鱼虾目标在图像中的典型

特征，基于分水岭、主动轮廓和深

度卷积神经网络等构建鱼虾目标的

快速分割模型；

基于滤波技术、数据关联技术

和深度学习的多目标视频跟踪方

法，获取了鱼虾目标的详细行为参

数，构建出了基于多特征、多分类

器集成的鱼虾运动行为分类模型；

研究出了各种胁迫环境下对鱼

虾典型行为的影响，对鱼虾运动行

为分类模型进行在线验证，实现鱼

虾各种典型行为的快速监测和预警。

面向水产养殖的数字化、可视

化、智能化的应用需求，他带领团

队在水产养殖智能信息处理技术方

面进行了探索。这些探索也承载着

李道亮教授与智能化水产养殖的不

26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解之缘，见证了我国智慧农业服务

于渔业养殖领域，并持续地“开

花”“结果”：

研究渔业生产、加工过程的模

式识别、图形图像处理、分级分类、

评价决策技术；

研究水产养殖生物环境参数的

预测、预警、优化和控制技术以及

面向养殖户和渔业企业的移动互联

网技术；

研究出了适合我国渔业养殖国

情的信息搜索与挖掘技术、信息推

送技术和农资产品认证等的综合信

息云服务平台的构建技术。

实验、观察、思考、再实验……

为了更好地实现可控、高效的，真

正实现渔场的无人化作业，李道亮

教授的团队研发出了适用于不同场

景的变量智能投饵机、增氧机、水

处理装备、水下检测、死鱼回收、

网衣清洗、网衣提升、活鱼驱赶、

捕捞收获等智能终端；研发出了用

于循环水养殖工厂巡检与日常管理

机器人、池塘群养殖监测与管理无

人机系统、深水网箱水下检测、死

鱼回收、网衣清洗、网衣提升、活

鱼驱赶、捕捞收获等机器人；继而

研发出了金枪鱼、鲨鱼、海豚仿生

机器鱼。

目前，李道亮教授的团队在农

业信息先进感知和智能处理领域已

经走在了全国的前列，团队每年在

高水平期刊上发表的文章位于全国

各科研院所、团队的首位，已在本

领域国内外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

470 篇，出版专著 12 部， 授权国

家发明专利 180 多件，制定水产养

殖传感、感知数据、传输网络、控

制装备等技术国家标准 4 项、行业

标准 5 项、地方标准 1 项。

现代农业正在通过加强农村广

播电视网、电信网和计算机网等信

息基础设施建设，充分开发和利用

信息资源，构建信息服务体系促进

信息交流和知识共享，使现代信息

技术和智能农业装备在农业生产、

经营、管理、服务等各方面实现普

及应用。使得现代农业的自动化程

度更高，资源利用率、土地产出率、

劳动生产率更大。李道亮教授也是

在遵循着现代农业发展的需求，把

他们团队研发出的各种技术如传感

器技术、信息处理技术、生长模型、

机器人与传统的养殖工艺进行系统

集成，打造不同养殖模式的智能渔

业工厂。

李道亮教授在采访中介绍“我

们正在把我们研究出的各种技术进

行系统的集成，把我们团队的基本

思想，用装备设备等工业化和自动

化控制的方式，按照标准的流程，

让养殖的密度远远超过传统养殖，

实现无人作业，已示范推广 23 个省。

关键技术与设备 获得国家科技进

步二等奖

我国是世界第一水产养殖大

国，但水产养殖装备数字化程度低，

实时精准测控技术缺乏，国外同类

技术不适用我国实际需求，导致劳

动生产率和资源利用率低、劳动强

度大、养殖风险高，严重制约了我

国水产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

针对以上技术瓶颈，李道亮教

授带领团队在“863”计划等课题

资助下，经 10 余年产学研联合攻

关，创建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集

约化水产养殖精准测控技术体系。

“水产集约化养殖精准测控关

键技术与装备”项目获得 2019 年

度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

该 项 目 创 新 了 溶 解 氧、 叶 绿

素原位在线测量方法，突破了实

时补偿校正与智能变送技术，创制

了 9 种 水 质 在 线 测 量 传 感 器， 打

破了国外技术垄断；解析了复杂养

殖条件下无线网络信道多径衰落自

适应机理，突破了复杂场景下兼容

Zigbee、NB-IoT、2G/3G/4G 和 北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27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斗等协议的跨网多设备动态适配技

术，研制了 5 种养殖环境信息采集

器和 2 种无线控制器，填补了国内

产品空白；揭示了溶解氧对气象变

化、增氧、投饵作业等外界因素的

响应机理，构建了溶解氧优化调控

与智能投喂决策模型，研发了精准

测控云计算平台和移动终端服务系

统，引领了产业发展方向；创制了

数字化陆基工厂循环水处理成套装

备，构建了集传感器、采集器、控

制器、养殖装备和云计算平台于一

体水产养殖精准测控技术体系，带

动了行业技术进步，促进了我国水

产养殖可持续性发展和转型升级。

水产养殖机器人 推动渔业发展走

向智能化、自动化

在传统的水产养殖产业中，水

下监测和作业任务主要依靠人工完

成，劳动强度大，危险性高，近几

年愿意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越来越

少。水下机器人的研究、开发和应

用，是李道亮团队研究的亮点。目

前，团队研究出了系列水下机器

人——围网巡检机器人、水下抓取

机器人、仿生机器海豚……其中：

围网巡检机器人，是一种水下

机器人智能自主巡检系统，通过搭

载多种传感器，实现了水下定位、

三维路径跟踪和网衣破损的实时检

测等功能。2020 年围网巡检机器

人在莱州明波水产有限公司进行了

实地试验，实现了水下机器人的自

主巡检、破损检测和网衣破损区域

的三维定位，平均遍历巡检一次用

时约 4 小时，网衣破损检测精度约

为 95%，大大提高了巡检效率，

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水下抓取机器人，是结合四自

由度机械臂系统可以实现辅助环境

下的自主抓取作业，矢量推进螺旋

桨可以实现原地转向灯等控制，辅

助实现精准作业，通过搭建的高性

能计算单元进行实时视觉目标识

别、检测和跟踪，可以实现水下环

境中的智能感与自主抓取控制。

仿生机器海豚，是设计了一种

刚柔耦合的双肌腱驱动新型仿生水

下机器人系统。以鲸豚类为仿生对

象，模拟其尾椎和颈椎的扭转模式，

建立颈椎之间万向结连接方式，以

线牵柔性驱动耦合刚性鳍状肢驱动

方式提高其三维游动性能。

混合驱动仿生机器鱼系统设计

与水质巡检——为适应野外环境风

浪干扰，基于混合驱动仿生系统设计

技术，通过融合传统推进技术和仿鱼

柔性驱动技术，研究出了混合驱动仿

生机器鱼系统实现低扰动仿鱼巡游

鱼传统驱动抗扰纠偏，为养殖水质动

态监测提供稳定的移动平台。

水下机器人是人类探索海洋的

重要工具，随着技术进步和制造成

本的降低，将水下机器人应用于水

产养殖业受到人们的重视。目前，

从国内外发展情况来看，可实际应

用和操作的水下机器人大多在深远

海网箱养殖环境中，在池塘养殖、

工厂循环水养殖中作业的小型机器

人较少。李道亮教授团队研究的水

下机器人在池塘养殖、工厂循环水

养殖的应用，为水产养殖业的发展

带来了新的生产工具和劳动方式。

随着李道亮教授团队的深入研

究，水下机器人将朝着更加智能和

高效的发展方向迈进，会有越来越

多的高可靠性、高集成度并具有综

合补偿和校正功能的水下机器人面

世，同时水下作业机器人目标识别

速度和准确性也会越来越高，控制

系统的自适应性和容错能力也会进

一步地提升，未来的水产养殖业发

展将会更加美好。

“鱼菜共生”4.0 实现种养工厂

智能化

在李道亮教授的实验室，一个

28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非常大的屏幕上展示了团队基地的

“鱼菜共生”的种植车间，机器人

操控的种植穴盘上，生长着各种立

体栽培的水培蔬菜，另一端是工厂

化循环水中养殖的鱼儿。这是一套

完整的鱼菜共生系统，包括循环水

养殖和水培。

李道亮教授的鱼菜共生系统是

通过工程化的方法把水产养殖和作

物种植互联互通起来，实现鱼、菜

生长环境的互作组合，建立植物－

微生物－鱼三者共生循环系统，从

而实现了养鱼不换水而无水质忧

患，种菜不施肥而正常成长的生态

共生效应，是一种资源节省型的可

循环有机耕作模式。更为重要的是，

生产的蔬菜与鱼皆为有机鱼与有机

蔬菜，在市场上极具竞争力，是符

合现代食品消费趋势的一种最好的

生产模式。与此同时，比单独的养

殖与种菜更省空间与资源，更省设

备与成本管理投入。

建设“鱼菜共生”最大的挑战

在于营养元素的调配等系列问题，

面对这些挑战，李道亮教授开展了

“鱼菜共生”智能工厂的实践，在

山 东 寿 光 开 展 了 1.0 版 本，2015

年 在 天 津 开 展 了 2.0 版 本，2017

年和 2018 年分别在都昌和重庆开

展了 3.0 版本的“鱼菜共生”，实

现了产业化模式，养好的鱼、种好

的菜可以卖出去。2020 年，李道

亮教授的“鱼菜共生”4.0 版本也

在广东南沙开始实践。

从“鱼菜共生”1.0 到“鱼菜

共生”4.0，李道亮教授带领团队

解决了鱼菜共生工厂中的系列问

题，比如：蔬菜喜欢高温高湿，鱼

喜欢阴凉通风的矛盾；解决了蔬菜

喜欢偏酸性环境，鱼喜欢偏碱性环

境的矛盾；解决了蔬菜喜欢多盐多

肥，鱼喜欢低盐净水的矛盾……因

为有了物联网技术，实现了对每个

环境条件的精准监测和控制，并提

出第三方处理系统的方法，保证了

鱼和菜都能养得好。

目前，鱼菜共生系统已经在北

京、河北、山东、天津、江西、重庆、

广东等省份落地，特别是目前正在

广州打造的第四代鱼菜共生智能工

厂，包括传感器、人工智能、机器

人、仿生鱼、无人机、5G 等新一

代技术的系统集成，将实现养殖和

种植全程无人化。经初步估计，第

四代鱼菜共生智能工厂养殖的产量

可达到传统养殖方法的80-100倍。

与广州基地同期，江苏、河南、浙

江等地也在同步推进。

加快推动我国渔业数字化的进程

近年来，我国传统养殖方式面

临土地和水资源短缺、养殖空间压

缩、水环境污染等问题，已经严重

影响了渔业现代化发展的步伐。李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29

三农人物

INTERVIEW

人物介绍：

李道亮，中国农业大学国际学院院长、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教授、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国家数字渔业创新中心主

任、国家虾蟹产业体系岗位科学家、河北省淡水养殖产业体系首席科学家、教育部特聘教授，农业农村部农业农村信息

化专家咨询委员会副主任委员。长期从事农业智能信息处理与农业农村信息化研究。先后承担 106 项国家级和省部级

项目，入选国家科技部中青年科技领军人才、农业部杰出科研人才、教育部新世纪人才，是全国创新争先奖、杰出工程

师奖、中国青年科技奖、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获得者。现任国际信息处理联合会农业信息处理分会主席，Information

Processingin Agriculture 主编，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1 项，省部级科技进步一等奖 3 项，第一发明人授权国家发明

专利 38 项，出版专著 12 部，SCI 论文 149 篇，制定国家标准 4 项，行业和地方标准 7 项。

道亮表示，破解水产发展难题要靠

科技力量，鱼菜共生智能工厂系统

能达到碳中和的效果，高产高效，

绿色可持续，发展前景远大，未来

将引领我国现代化农业发展。

为此，李道亮和团队将以打造

国家数字渔业战略科技力量为目标，

继续致力于以数字化推进国家渔业

现代化，努力提升我国渔业现代化

水平和可持续发展能力，为农业强

国贡献力量，重点开展如下研究：

首先，开展敏感电极新工艺以

及多参数电极复合技术研究，重

点研究全固态离子选择性电极和

全固态参比电极的制备工艺 ; 研究

光学、电化学多参数电极复合集

成方法，提出信号隔离方法实现

多参数水质原位高频检测 ; 重点研

发多参数柔性无源养殖装备工况

检测传感器。

其次，构建轻量化、可移植和

实时性的计数模型，研发便携性、

稳定性和可调节的鱼群计数系统 ;

开展快速、高效、动态鱼体识别

及尺寸和重量计算方法研究 ; 开发

基于深度学习等智能技术的多模

态数据融合摄食强度算法，构建

鱼类生长与“水质 - 营养 - 健康”

等生长发育模型 ; 研发养鱼智能工

厂数字孪生系统，实现养鱼工厂

智能运维。

再次，重点突破复杂环境下的

机器人路径规划、目标识别算法，

研发面向工厂化养殖场景智能巡检

机器人；设计研发在复杂环境下抗

扰动的鱼池清污机器人；构建死鱼

目标智能识别捕捉模型，研制智能

死鱼捡拾机器人；研究不同类型放

生鱼控制模型，研究轻量化鱼类行

为识别方法，开发无干扰观测和鱼

群引领仿生机器鱼。

最后，推动水产养殖智能工厂

关键技术集成与应用，开展水体环

境、鱼类行为、养殖装备、微生物、

能源数字化、网络化技与水产养殖

工艺系统集成技术研究，开发陆基

工厂、工程化池塘、深水网箱、鱼

菜共生工厂、深远海养殖平台 5 大

养殖模式智能工厂研究，实现高效、

绿色生产。生产效率是传统养殖模

式的 10 倍以上。

三 农

人 物

INTERVIEW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31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用一站式高科技服务打造现代设施

蔬菜产业的高效生产模式

上世纪 90 年代，习总书记在福

建工作的时候，就开始提到大食物

观，“现在讲的粮食即食物，大粮食

观念替代了以粮为纲的旧观念”。此

后他又分别在 2015 中央农村工作会

议、2016 中央一号文件中多次提出

“大食物观”有关论点；2022 二十

大他指出，树立大食物观，发展设

施农业，构建多元化食物供给体系；

2023 中央一号文件强调，发展现代

设施农业，实施设施农业现代化提

升行动，科学利用戈壁、沙漠等发

展设施农业……

从大食物观到发展设施农业，构

建 多 元 化 的 食 物 供 给 体 系， 再 到

2022 年明确提出设施农业大有可

为，2022 年、2023 年连续两年一

号文件都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现

代设施农业，设施农业的发展要求

越提越具体，号召越来越明确，路

线也越来越清晰。

在这系列号召之前，结合我国设

施农业发展的雄厚基础，特别是重

大机遇——“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推

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路线上，设

施农业都将起到重大的支撑作用。

本期《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杂志，邀请北京中农富通园艺有限公

司实战经验丰富的原高效生产技术总

工，以现代设施蔬菜产业为例，讲述

如何以一站式高科技服务，打造设施

农业的高效生产模式。

Q：目前，设施农业发展进入高

质量发展新阶段，截止到 2022 年，我

国设施种植规模超 4000 万亩，位居世

界第一。请您介绍一下我国现代设施

蔬菜产业呈现出哪些新的发展态势？

A：设施农业是在相对可控条件

下进行农业生产的一种现代农业生产

方式，其资源利用率、劳动生产率和

社会经济效益明显。我国近年来现代

设施蔬菜产业的发展速度较快，现代

设施蔬菜产业呈现新的发展态势。在

北方地区 1 亩蔬菜大棚年均纯收入

3.6 万元左右，2 亩地可达到城镇居

民收入水平。再如 2022 年山东设施

蔬菜种植农民人均收入 2.83 万元，实

现了“一亩设施地上奔小康”的梦

想。可以说现代设施蔬菜产业离农民

更近，带农效果直接，是契合实际、务

实可行的一条农民共富路。

以前设施蔬菜只是温室大棚里种

植各种蔬菜，目前现代设施蔬菜有新

的延伸和更大拓展，设施范围不断地

扩大到日光温室、连栋温室和植物

工厂以及不改变耕地用地类型的拱

棚、塑料大棚等。随着设施形式的发

展，现代设施蔬菜产业科技含量不断

地提高，并呈现出以下特点：

1. 温室建设大型化

大型温室设施具有投资相对

小、土地利用率高、温室内环境相

对稳定、便于作业和工厂化生产等

特征和优势，现在蔬菜产业的温室

建设呈现出大型化的趋势。“大”

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温室本

身 大， 温 室 的 结 构 大 多 采 用 Venlo

型，温室结构高度由原来的 4~5m

增加到目前的 6.5~7.5m，如荷兰单

体温室面积大多为 4~5hm2

，最大能

达数 10hm2

。二是目前标准化、规

模化和连片产业化成为产业发展的趋

势，温室建设集群化。三温室生产产

量高。如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沙漠地区

的单体温室面积均在 1hm2 以上，主

要用于番茄无土栽培，每平米番茄产

量能达到 75kg。

2. 室内技术集成化

经过多年的发展，我国的设施蔬

文 中农富通《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编辑部

——访北京中农富通园艺有限公司高效生产原技术总工郭玲娟

32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菜农业除了规模大，产量高，在技术

装备方面也有很大的进步，呈现出室

内技术集成化的特点。特别是无线

传感器网络技术、现代通信技术、智

能控制技术、计算机视觉技术、空

间技术等高科技被引入设施里。如

通过对温室作物生理信息与环境、营

养之间定量规律的研究，建立作物数

字化模型，以物联网技术为核心，集

传感器技术、计算机网络和移动网络

技术，开发了温室智能控制系统。温

室智能控制系统能自动控制温室内

的温度、光照、水分、营养和 CO2

浓度及设施装备，对温室进行精准

管理，使设施环境监控系统朝着自

动化、智能化和网络化方向发展。

3. 操作技术机械化

目前在设施农业中广泛使用了多

种小型、轻便、多功能、高性能的

机械，如耕作机械、播种育苗机械、灌

溉施肥机械、自动嫁接机械等，实

现了耕耘、播种、育苗等作业环节

的机械化。这些自动系统和自动机

械的应用不仅降低了基质装盆、种

苗移植、疏盆、分级、成品包装、运

输的劳动力成本，提高了劳动生产

效率，改善了劳动环境，而且保证

了设施生产产品的一致性和均一性。

4. 生产技术工厂化

目前，设施农业集约化水平已经

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实现了生产技

术的工厂化，在这些工厂化的设施农

业中基本上采用资金、技术密集型

的高产高效栽培方式，其核心是对

设施内的栽培环境进行有效控制，大

量的操作都在营造适于作物生长的

环境条件，如作物的育苗和嫁接是

由少量劳动力、机械和电脑相结合

来完成，蔬菜、花卉的商品生产在温

室中完成，生产技术工厂化无论是在

日光温室还是在玻璃温室中，都可以

推动实现设施精准管理，从而实现精

准的成本控制、精准的生产运营、精

准的产销对接。

5. 栽培技术无土化

近年来，无土栽培和水肥一体化

技术在设施蔬菜生产中呈现出快速发

展的态势，栽培技术无土化不仅大

大减轻了劳动强度，提高了生产效

率，而且带动了基质、种子等生产

资料和大宗市场等产业链的联动发

展。目前，不仅是连栋智能温室和玻

璃智能温室可以实现栽培技术的无土

化，在日光温室、拱形薄膜温室、连

栋薄膜温室大棚也可以实现栽培技术

无土化。

6. 防治技术生物化

我国在设施农业中的绿色技术已

经层出不穷，为防治温室内部的化学

物质污染，减少农药的使用量，保护

温室内环境，国家大力支持和发展生

物防治技术。目前，国内设施农业生

物技术成套、设施设备完善、生产规

范，同时也正向高层次、高科技、自

动化和智能化方向发展。

Q：作为农业企业如何根据当地

的地理环境等因素建设适合当地发展

的现代化的设施农业园区？

A：要建设适合当地发展的现代

化设施农业园区，首先不能盲目地照

搬，必须遵循自然经济规律和当地产

业发展的基础，根据当地的地理环境

选择适合当地产业发展的设施农业

发展模式，实施设施现代化提升行

动。从技术层面上来讲，要加大技术

创新和研发的投入，发展智能农业和

精准农业，借助传感器、无人机等技

术。我以设施蔬菜产业园为例介绍建

设一个标准的设施蔬菜产业园应该考

虑哪些要素。

1. 体量适度，规模适中

相对于露地生产，设施蔬菜产业

的投入成本高，尤其是现代设施蔬菜

产业园区的建设，前期资金投入更

高。就目前全球范围来讲，生产区域

前期设备配套控制系统、施肥消毒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33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系统等最佳管控范围为 5~10hm2

；

从生产体量及后续分拣包装、销售

市场等来讲，设施蔬菜产业要形成

100hm2 以上的生产集群，才能形

成有资源整合优势的“群居”效益，才

能产生有一定影响力和号召力的效

应。2015-2018 年我国部分连栋温

室蔬菜工厂化生产的规模和种植品

种见表 1。

2. 选址合理

蔬菜是生鲜食品，运输距离影

响 其 新 鲜 度， 即 便 是 耐 储 运 的 茄

果类蔬菜，最佳的运输时间也应在

72h 之内。所以在选址时既应考虑

交通的便捷性，又要考虑主要目标

市场和产地的距离，尤其是一些电

商需线上发货涉及到第三方物流，产

地的区域位置更为重要。另外，园

区尽可能建在有热源的地方，如靠

近热电厂等，可利用热电厂的热水

进行加温，以降低运营成本。

3. 人员本土化

设施蔬菜产业园里的人员最好

适 当 本 土 化， 这 是 降 低 人 力 成 本

和提升员工凝聚力的重要前提。首

先，管理人员和一线技术工人适当

本土化，管理人员和员工之间、员

工和员工之间能进行有效沟通，能

极大提高工作效率；其次，便于园

区和当地的科研院校进行科研合作

与交流。

4. 水电、道路及排水系统

园区用水包括生活用水、生产

用水、室外绿化用水等，园区用水

应整体布局，水源要便利化，水质

要优质化，水路要管网化；园区主

干道路、支路以及温室内路的布局

要合理，便于农事操作和农业投入

品、蔬菜产品的运输；设施设备及

生活用电的电柜位置和电网布置要

合理，要充分考虑到用电负荷和用

电安全。

5. 能源系统

园区的能源系统多指供暖系

统，常以天燃气、地热为主要能源动

力（有条件的园区可采用工业余热集

中供暖），以天燃气锅炉、地热井、热

电联产、热力集中供暖方式为主；

对应不同类型的供暖系统设计不同

的配套管路及管径，尤其要注意管

径应随着供暖距离的变化而变化；

管道布局和管径大小要考虑到温室

内边际效应，确保温室内温度一致；

供暖系统要依据蔬菜作物的需求进

行布局，注重蔬菜植株的根部和功

能叶位置的布局。园区的降温系统

多采用电作为能源动力。

6. 园区内物流

园区内物流包括室内物流和室

外物流，室内物流涉及到的生产路

线、采收路线和运输路线配备的车

辆及设备均以链条式运输为主。

7、产后加工设备

采收分拣分级包装中心、周转

库、仓库、车库、有机肥腐熟中心、研

发中心、检测中心、垃圾处理中心、办

公宿舍综合服务中心均为现代设施

农业的必备板块。采收分拣分级中

心需配备包装流水线、周转筐清洗

线、打包垛码线等。

园区还需配套备齐各种农用工具

如地磅、充气泵、地牛、植保机、粉

碎机等，各种配车如叉车、冷链运输

车、温室屋面清洗车、垃圾转移运

输车、清扫车、管理人员代步车等，及

其他系统如与网络连接的实时可视

表 1 2015-2018 年我国部分连栋温室蔬菜工厂化生产的规模和种植品种

34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系统、宣传销售系统等。

Q：近年来，各地建设了连栋玻

璃温室等高端生产设施，但同时也存

在大型智能温室运营的系列问题，如

何运营？

A: 近年来，我国大型连栋玻璃

温室规模增长迅速，但有些因为没有

充分结合区域气候条件、种植传统和

市场渠道，确实出现了由于运营成本

过高导致的运营困难，造成了投资

的浪费。在建设之前，先要按照我

前面讲的各项原则进行实地考察，综

合分析，合理规划，选择气候适宜或

能源成本较低地区发展建设。建设

好之后，要根据以下几点进行运营：

1. 将工业化的管理理念植入现

代农业的生产管理体系。

将工业化的管理理念植入现代农

业的生产管理体系是提高农业劳动

生产率的重要举措。现代设施蔬菜

产业的生产管理原则为分类分工、专

业操作，多劳多得、绩效考核。

（1）分类分工，专业操作。建

立温室生产精细化管理技术体系，制

定蔬菜生产标准，对生产人员分类

进行专业技能培训，以提高工作效

率。如对生产人员，要求他们按生

产标准进行番茄植株引蔓落蔓、整

枝、打杈打老叶等农艺操作；对采收

人员，要求他们按采收标准进行采

收，并按摆放规则将番茄摆放整齐；

对分拣分级包装人员，要求他们按标

准进行分级分拣及包装。小汤山特

菜基地的工人经过专业化培训后，绕

秧打杈操作效率达到 900 株 /h、打

叶效率为 1500 株 /h、疏花疏果效率

为 1500 株 /h。

（2）多劳多得，绩效考核。目

前，日光温室蔬菜生产一般有业内公

认的工作效率，如茄果类蔬菜生产每

人可管理 1333~2000m2

，但是没有

明确各工种的劳动效率，不便于制定

具体的量化指标和实现绩效考核。现

代化设施蔬菜生产具有很大的体量和

高效的设备，各工种需要具体的量化

指标来核定工作效率，从而实现绩效

考核。

2. 种植技术

用科技装备生产、用生产验证科

技，种植技术可以用具体数字作指

标。植株的生长情况、外观表现及检

测结果，可以成为种植技术指标下达

的依据。生长速率、株高、茎粗、叶

面积、叶绿素含量等均为植物生长状

况的表现形式，营养液 EC 值、pH

值、基质含水量、蒸腾量、温度、二

氧化碳含量、光照强度等数值为种植

管理的重要指标参数。

3. 种植标准

所有蔬菜产品推向市场所具有的

标准为该产品被市场认可与否的“身

份证”。我国的现代化设施蔬菜生产

已经与世界接轨，从生产设施设备配

套到生产管理过程均标准自律，实

现了整个产业的有机循环、可持续

发展。目前，EUREPGAP（欧盟良

好农业规范）因关注农业生产过程

中的安全问题，被世界各国广泛认

可。《良好农业规范》以危害预防、良

好卫生规范、可持续发展农业和持续

改良农场体系为基础，避免在农产品

生产过程中受到外来物质的污染和危

害，作为一种适用方法和体系，通过

经济的、环境的和社会的可持续发

展措施，来保障食品安全和食品质

量。2004 年中国参照 EUREP-GAP

标准的控制条款，结合中国国情和法

规启动了 ChinaGAP，国家认证认

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已与欧盟良好农业

规范组织 EUREPGAP 签署了《技术

合作备忘录》，积极推动中国 GAP

认 证 结 果 的 国 际 互 认，ChinaGAP

一级认证证书可与 EUREPGAP 直接

互认，对促进中国农产品扩大出口具

有积极作用。

4. 植保防疫措施

绿色防控体系是现代设施蔬菜生

产的必备条件。采用绿色防控体系是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35

三农人物

INTERVIEW

农产品质量保障和农业生态环境安全

保障的基本条件，绿色防控体系为打

造绿色农产品生产园区提供了强有力

的技术支撑和保障。

5. 保洁清洁，消毒防护

现代设施蔬菜生产园区周边

500m 之内不能有杂草，所有生活垃

圾和生产垃圾当天清理后当天运出温

室，尽量避免从外界将病菌虫卵带入

温室。所有工作人员进出温室需进行

全身防护清洁，要求更换工作服、手

部脚部及工具需消毒，员工经员工通

道进入；外部人员入内必须更换隔离

服并进行风淋消毒、手部脚部消毒；

温室内运输通道连廊、生产通道等进

行间断性消毒。

Q：近几年在北京、河北、甘肃、黑

龙江等地，连栋玻璃温室蔬菜规模化

生产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发展。连栋玻

璃温室如何在北方独特的气候环境条

件以及天气的多变性的条件下，取得

高产高效？

A：目前国内的连栋玻璃温室无

论设施结构、设备配套、栽培模式、环

境调控及管理技术大多参照荷兰模

式进行，然而中国各地气候环境、劳

工、能耗等与荷兰差异较大，特别是

北方地区，冬季寒冷，光照弱，风沙

天气多，在这样的环境下照搬荷兰模

式所形成的产量产值、投入产出及经

济效益都不容乐观，如何在北方独特

的气候环境条件以及天气的多变性的

条件下，取得高产高效？我以河北省

邢台市南和地区为例，对番茄越冬玻

璃温室栽培室内光照、温度、CO2 的

变化进行分析，为温室设计、设备配

套以及后续环境调控和能耗管理提供

参考。

我先介绍一下位于河北省邢台市

南和地区的中国南和设施农业产业

集群。这个产业集群总占地面积 140

公顷，一期建设高效生产温室 11.3

公顷，以鲜食型水果番茄、黄瓜、彩

椒等果菜的高效生产为主，年产果菜

总产量最高可达 5600,000 公斤完全

按照欧盟全球良好农业认证（GAP）

进行生产。该产业集群采用中农富

通自主研发 24 项专利，引进集成 18

项高新技术，聚集现代生产要素，建

设“生产 + 加工 + 科技”的现代农

业产业园。2018 年 10 月 15 日，国

务院总理李克强访问荷兰期间，中

农富通荷兰战略伙伴豪根道公司作

为唯一一家园艺公司参与会谈，并

介绍在华参与中国南和设施农业产

业集群项目。中农富通驻荷兰办事

处薄芙蓉女士在考察过程中为李克

强总理进行翻译讲解。目前绿色、欧

盟双认证水果黄瓜、水果番茄已进

驻北京、石家庄、郑州、邢台等城

市大型连锁超市和高校食堂，得到

了广泛认可。

北方独特的气候环境条件以及天

气的多变性，中国北方茬次安排习

惯，再加上冬季供暖、补光灯等耗能

成本较高，想要在冬季取得高产高

效，对于温室内冬季管理水平要求极

高，环境调控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在

具体设置环境参数时，要充分考虑

作物生长状况、结合相关环境因子

情况，才能实现实时精准调控。

当冬季晴天高光照时，补充 CO2

非常必要。冬季阴雨寡照时，需要

先考虑实现补光、加温，同时补充

CO2；冬季即便是晴天，其至少 2/3

的时间光照强度也远远达不到果菜

生长的需求，如果能耗允许的条件

下，尽量补光。基于良好的温度和

CO2 条 件， 荷 兰 RoyalPride 公 司

的 番 茄 生 产 以 1200~1300J/cm2

/ 天

光照累积量作为补光依据，外界低

于 500W/m2 开始补光，其能耗相当

惊人；建议国内外界低于 300W/m2

时开始补光，同时综合考虑温度和

CO2 条件，确定最适补光参数的设

置。同时耗能与补光灯类型密切相

关，在设计建设期需要充分综合考

虑建设成本和运营成本。

曹幸穗，中国民主同盟盟员，第

九、 十 届 民 盟 中 央 委 员， 第

九、十、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全

国政协文史与学习委员会委

员。现任农业农村部全球重要

农业文化遗产专家委员会副主

任、中国农业博物馆研究员。

先后参加了《中国农业现代化

理论道路与模式研究》《中国

农业发展史纲要》《中国农业

实践概论》等研究课题，担任

国家重大文化工程项目《中国

馆藏满铁资料的整理与研究》

（30 卷）和《中华大典·农业

典》常务副主编，国家文化遗

产保护 \" 十一五 \" 规划《指南

针 计 划· 农 业 科 技 史 项 目》 项

目主持人。农业农村部软科学

研究基金项目《中国奶业史研

究》\" 古代篇和近代篇 \" 课题主

持人。近年出版了《大众农学

史》（2015）、《中华大典·农

业 典 》（24 卷，2018)、《 中

国近现代农村变迁史·民国卷》

(2018)、《中国农业通史·近代

卷》(2020)、《中国少数民族

科技与文明·养殖卷》（2021）

等著作。

三 农

人 物

INTERVIEW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37

三农人物

INTERVIEW

曹幸穗研究员

学习 “千万工程”注重农业文化遗产地

的保护开发 助力和美乡村建设

乡村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根和魂。

农业文化遗产地是乡村的优秀代

表，是乡村文化的精魂所在。在推

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要

特别注重农业文化遗产地的保护开

发，培育遗产地的新业态，夯实遗产

地的产业基础，激活遗产地文化振

兴和产业振兴的动力源泉。农业遗

产地保护是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遗

产地振兴起来，就能带动更多的乡

村振兴发展。

2023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扎

实推进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保护

农耕文化和农业文化遗产……”再次

聚焦和美乡村建设及乡村文化保护。

2023 年也是浙江“千万工程”

实施 20 周年，习近平总书记专门作

出重要批示，要求总结提炼、宣传

推广“千万工程”好经验好做法。

全国各地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

书记重要批示精神，传达学习、研

究贯彻落实举措，对“千万工程”的

伟大实践历程再学习、再领会，对

“千万工程”的宝贵经验再认识、再

提炼，深刻体悟蕴含其中的精髓要义

和理念方法，转化运用到加快建设宜

居宜业和美乡村、扎实推进乡村全面

振兴上来。

本文特邀农业农村部全球重要农

业文化遗产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中国

农业博物馆研究员曹幸穗，请他来讲

解，在学习“千万工程”宝贵经验的

同时，如何理解和美乡村建设与当地

农业遗产保护的内在关系，如何在和

美乡村建设中，注重挖掘农业文化遗

产的文化价值和精神内涵，并赋予农

业文化遗产在和美乡村建设中以新时

代的价值。

中农富通：2023 年的中央一号

文件中，再次聚焦和美乡村建设及乡

村文化保护。如何理解和美乡村建设

与农业遗产保护的内在关系？

曹幸穗研究员：党中央提出，未

来乡村的发展进入和美乡村建设阶段。

和美乡村的建设有很丰富的内涵。

首先，“和”与“美”两个字合

在一起组成“和美”的词组。在字义

上，“和”与“美”有着涵义的细微

区别。

“和”体现的是人的心灵愉悦的

感受，所以“和”是美好的、是发自

人内心的一种精神、文化层面上的感

受。我们日常讲的“和气”“和睦”“和

谐”，都是人们心理层面的感受，比

如邻居是否和睦，从外观是看不出来

的，只有两个邻居之间，彼此心灵沟

通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两家是否和

睦。所以说“和”是一种内心愉悦的

感受。

“ 美” 体 现 的 则 是 外 在 的、 能

看得见的感受。我们说这人长得很

“天人合一、万物并育的生态理念”在强调人与自然共生的同时，也认为人应当善待自

然，对自然资源取之有时、用之有度。

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意识，坚持走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之路。

文 中农富通《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编辑部

38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美，这里的风景很美，是从视觉上所

能感受到的愉悦。所以，“和”是心

灵的愉悦，“美”是外在的愉悦。“和”

与“美”合起来就是“和善”“美丽”“美

好”“吉祥”等正能量组成的“和美”。

和美乡村建设就是最好的乡村建设。

我们说，“和”“美”是两个不

同层面的，一个是精神的、文化的内

心愉悦，一个是外在的、风景的美好。

乡村建设要做到这两方面都好，就需

要从我们的农业遗产里面汲取传统文

化的优良元素。

我国的农业遗产是很和美的。它

的美体现在这几个方面：一是景观

美，如农田、牧场都有很美的景观；二

是农业生产美，强调天人合一，体现

的是人与自然的生态美；三是食物

美，在我国的传统农业遗产中，农田

种植不使用化肥、农药，获得的食物

是有机的，农产品是美的。它的“和”

主要体现在乡村的传统风俗和节庆活

动、乡村的民间戏曲、乡村的各种赛

事，比如赛龙舟、赛马等等，都能够

陶冶情操，体现乡村生活的和谐、和

气、和睦、和顺等等。

总之，我国的农业文化遗产与当

前的和美乡村建设，实际上是有机融

合的整体，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开发，就

是为了使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和美乡

村建设也是为了让乡村变得更加美好。

中农富通：和与美是乡村振兴的

两个重要维度。乡村的自然之美、生

产之美、生活之美与和谐之美，共同

组成了乡村的“大美”。请您从我国

悠久的农耕历史和灿烂的农耕文化入

手，谈谈如何在和美乡村建设中，注

重挖掘农业文化遗产的文化价值和精

神内涵，并赋予农业文化遗产在和美

乡村建设中以新时代的价值。

曹 幸 穗 研 究 员：大美乡村的建

设，要从我们的农业文化遗产中挖掘

有用的价值、有用的内涵。它包括很

多方面。

首先是人与自然的关系。我们说

人是大自然里的一份子，所以人和自

然一定要“和美”相处。人类要保护

好赖以生存的环境，保持农业的可持

续发展。在传统农业里面，非常注重

保护耕地、保护农业生产的环境。这

个思想理念非常值得我们去传承，也

值得我们因地制宜地去发掘应用。

农业生产有一个很大的特点——

有非常丰富的生物多样性。生物多

样性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农村生活

的环境中有非常丰富的生物，有树

林、草地、果园、田园、牧场、鱼

塘、溪流以及水利系统，这些完整地

构成了一个非常“和美”的乡村环

境，也是乡村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

环境。二是乡村农产品丰富多彩，具

有多样性。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

人”，每个村子都有自己的土特产，都

有特定的饮食习惯，有特色的小吃。

三是传统村落建筑的多样性，在一

些历史名村，住宅与住宅之间，住

宅的内部结构，都讲究勘舆风水，这

具有非常丰富的文化内涵。所以我

们要发掘出村庄文化、田园文化、耕

作文化、畜牧文化。

我最近去了北方草原做游牧文化

遗产的调查，发现牧区里面的游牧文

化非常丰富，值得挖掘弘扬的遗产要

素非常多。比如，牧民选育优良畜

禽品种，有一套传统的选种方法；不

同的畜群喜欢吃不同的植物，他们

就通过轮牧，什么季节到什么地方

放，让畜群吃什么草，这种轮牧方

式对草场具有保护作用，能够使草

场实现可持续的发展。

建设大美乡村从农业文化遗产

地可吸取的元素很多，不同的生态

区，不同的文化区，不同的民族区，都

有不同的文化内涵，都非常值得去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39

三农人物

INTERVIEW

发掘。如果我们能把传统文化发掘出

来，那么我们的“大美乡村”就会村

村都美，村村美不同，各美其美。

中农富通：我国将进一步加强农

业文化遗产的挖掘，在希望的田野上

深耕优秀的农耕文化，请以案例的形

式从“自然之美”“生产之美”“生

活之美”与“和谐之美”介绍我国几

个优秀的农业文化遗产。

曹幸穗研究员：所有的农业文化

遗产地都包含着自然之美、生产之

美、生活之美与和谐之美。但是如果

要细分一下“美”的层次，或者深入

到“美”的要素里面，实际上各个遗

产地的“美”还是各有千秋的。

第一个要推荐的是四川绵阳江油

大山深处的辛夷花遗产地。辛夷花也

叫白玉兰，有多种鲜艳的花色。四川

江油有一处专门种植白玉兰的遗产

地，漫山遍野都是玉兰树，每到花开

季节便人山人海。这里为什么会有这

么一片遗产地呢？因为当地有一个风

俗，村里有老人过世，后代必须为这

位老人栽种几棵白玉兰树来做纪念。

几百年下来，村庄周围的山岭上全栽

满辛夷花。群山环抱，绵延数十里，花

林农舍，暮霭炊烟，鸡鸣犬吠，呈现

出一派山花烂漫的和美景象。这种美

是真正的自然美、天然美。

第二个推荐的是响水稻遗产

地，位于黑龙江省宁安市，种植历史

可溯源至公元七世纪末，渤海国人在

宁安县东京城一带兴修农田水利工

程，并成功引种著名的优良品种“卢

城之稻”。宁安响水稻是世界上唯一

在火山熔岩地上种植的稻米。远古时

期，火山喷发沿牡丹江形成了大面积

火山熔岩漫滩，历经万年风化形成

20-30 厘米的寒地黑土的土壤层，这

种土地土质松软、肥沃，含有丰富的

有机质和矿物质，造就了地球上唯一

的响水水稻生长环境和独特的品质。

第三个要推荐的是贵州从江稻鱼

鸭复合系统，它以丰富的生物多样

性、独特的农业生产方式、古朴悠久

的传统民族文化，被联合国粮农组

织列为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从

江在“九山半水半分田”的环境里，沿

山造田，种稻养鱼鸭，既能获得丰

盛的食物，又能防止水土流失，有

效地保护了当地的生物多样性。这

是当地各民族共同孕育、发展、传

承下来的生活智慧。

第四个要推荐的是江苏宿豫丁嘴

金针菜生产系统。这里从明朝开始

40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种植金针菜，一直传承到今天。宿豫

丁嘴金菜不仅是国家地理标志农产

品，还是入选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

产的特色产品。金针菜的花期特别

长，春末一直开到八九月份，整个村

庄在大半年时间里，都沉浸在花海之

中，这是赏心悦目的田园之美，是“社

会 - 经济 - 自然”复合之美，是天地

人和谐共处的意境之美。

我们的很多农业文化遗产地都与

农业生产有关，它们各美其美。无

论是哪种美，也都能感受到“自然之

美”“生产之美”“生活之美”“和

谐之美”。

中农富通：全世界都在推进农业

现代化，为什么我们还要提出保护农

业文化遗产？保护农业文化遗产对和

美乡村建设具有怎样的现实意义？

曹幸穗研究员：这个是很重要的

问题，在很多地方、很多场合都曾

有人这样问我。现在都是农业现代

化、农业智能化了，为什么还要来保

护老祖宗传下来的农业遗产？

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理念之所以

被提出来，是为了解决现代农业发展

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我们这一代人很

幸运，遇到新千年的交界，是真正的

“千年遇一回”的时代。但是我们时

代的农业生产也遇到了一些问题。比

如，使用大量的化肥、农药，使用各

种生长激素、塑料薄膜、除草剂，污

染环境污染食品。怎么办呢？我们的

“未来一千年”怎么持续发展？我们

的老祖宗过去在地球上种了一万多年

的土地，有文字记载的也有四五千

年，那时除了农业生产效率比较低、劳

动环境比较辛苦之外，没有留下这么

多的环境和食品问题。所以，我们需

要回过头去，向传统农业寻找可持续

发展的农耕智慧。

这里面有两个概念需要分清楚。

第一个概念是现代农业是有缺陷的，需

要改进。第二个是传统农业是低效率

的农业模式，但它不是落后的农业。

传统农业的效率低并不等于落后，它

里 面 包 含 着“ 人 地 和 谐” 的 生 态 思

想，有丰富的农业生物多样性、环境

友好的农业技术和追求和谐和睦的乡

村治理理念。今天我们推动现代农业

的发展，推动乡村振兴，就要汲取传

统农业里面的这些优良要素，构建新

型的现代农业，建设和美的新型乡村。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农业文化遗产与

和美乡村建设就能有机地结合起来了。

从另外一个层面上看，现代农业

的发展不是去替换传统农业，而是去

改造传统农业。改造传统农业，只改

造它落后的地方。比如，传统农业的

生产效率低，就可以使用各种机械设

备提高传统农业的效率。而传统农业

中的农业文化遗产并非落后农业，它

的传统良种、传统技术、传统种植模

式，构成一个复合的良性循环、可持

续发展的系统。这个复合系统实现并

推动了人类文明 5000 年来的可持续

发展。所以说，现代农业的发展不是

去取代传统农业，而是要改良和提升

传统农业，让传统农业与现代农业要

素进行融合。这样农业模式就更完美

了，乡村就更和美了。

中农富通：农业文化遗产蕴含了

丰富的“人地和谐”“天人合一”理

念和传统农业技术，请问在和美乡村

建设中，我们如何应用农业文化遗产

中“人地和谐”“天人合一”的理念。

如何在和美乡村的规划中，提升农业

文化遗产的活力？

曹幸穗研究员：中华民族在几千

年的劳动实践中，孕育出“应时、取

宜、守则、和谐”的农耕智慧。农业

文化遗产经历千百年的世代传承进

化，形成了丰富的农业生物多样性、完

善的传统知识与技术体系、独特的生

态与文化景观的农业生产系统。其中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41

三农人物

INTERVIEW

蕴含的“天人合一”的内涵对和美乡

村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例如，当前进行的农业结构调

整，提出了“提质增绿”目标，这就

要借鉴我国农业文化遗产的优良传

统，恢复“绿肥养田，厩肥养稼”的

农业技术，可以使田园增绿，环境增

美；我国历史上传承的作物优良品

种，可以在“稳量提质”结构调整

中发挥重要作用；在栽培技术取向

上，坚持绿色环保的技术措施，实现

品种增优；采用传统农业的生物防治

技术，发展中医农业，有效避免化学

合成肥料和生物激素对农产品品质的

影响；倡导循环农业和生态农业的种

植方式，减少环境污染，确保农业产

品的优质安全，促进绿色农业、绿色

产品、绿色乡村发展目标的实现。

“天人合一”的思想在村庄的规

划中更是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我

们的祖先在村寨选址时，特别讲究

环境美学的意蕴。对于村庄的安全防

御、景观环境、资源取用、交通出行

等要素，都有人文情怀的诠释，以达

到“天人合一”的至善至美境界，体

现“耕读文化和山水情怀”的审美情

趣。以传统名村名镇为对象的村庄景

观、以农牧生产场地为对象的田园景

观等，都是和美乡村建设的重要资

源。村庄景观既是农耕文化的综合载

体，也是独立的农耕文化景观单元。

在和美乡村规划中，村庄景观文化的

提炼，需要抓住地域性、民族性、文

化性的特点，突出村庄的典型符号，深

入挖掘村庄景观背后“天人合一”的

文化内涵，以及耕读文化和山水情怀

相结合的审美情趣，增加其文化意蕴。

田园景观的自然风光也是农业文

化遗产的宝贵资源。农业文化遗产里

的“文化”价值，有时会超过农产品

价值。例如，许多地方把“梯田”创

意为“梯田文化景观”，就成了环境

美学的载体，成了“大地的乐章”，成

了中外游客向往的旅游目的地。北方

草原的牧场景观，与民族的习俗文

化融为一体，有利于打造游牧文化

旅游的主题，如游牧文化系统的敖

包祭祀活动、夏营盘的游牧生活体

验等，都可为游客带来独特的游牧

民族生活感受。这些也是“天人合一”

理念在和美乡村建设中的实践应用。

总之，我国的农业文化遗产是经

历千百年传承、发展、改造、提高

的文明成果，是中华民族的智慧结

晶，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全

面贯彻落实今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

的“扎实推进乡村发展、乡村建设、乡

村治理等重点工作，加快建设农业强

国，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为全面

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开好局起

好步打下坚实基础”精神，需要在

乡村振兴中传承农耕文化的精髓，挖

掘农耕文化的当代价值，在继承中

推陈出新，在扬弃中与时俱进，在

利用中开拓创新，构建中国农业现

代化发展的新模式。

三 农

人 物

INTERVIEW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43

三农人物

INTERVIEW

张天柱教授

强化现代设施农业科技和装备支撑

打造强农富农新引擎

一、我国设施农业发展背景

（一）保证粮食安全的情况下，做好设施农业，不能

与粮争地

2020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解

决好种子和耕地问题。2021 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习近

平总书记强调 18 亿亩耕地必须实至名归，农田就是农

田，而且必须是良田。2022 年 3 月 6 日全国政协十三届

五次会议，习近平总书记提到要未雨绸缪，始终绷紧粮

食安全这根弦，始终坚持以我为主、立足国内、确保产

能、适度进口、科技支撑。2023 年 7 月 20 日中央财经

委员会二次会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粮食安全是国之大

者，耕地是粮食生产的命根子。从 2016 年起，国家出台

一系列政策，要牢牢守住 18 亿亩耕地红线。目前，全国

耕地面积基本稳定，耕地面积净减少明显放缓。《二十

大报告》指出，全方位夯实粮食安全根基，全面落实粮

食安全党政同责，牢牢守住十八亿亩耕地红线，逐步把

永久基本农田全部建成高标准农田。那么设施农业将来

发展的余地在哪？特别是现在建设施农业实行“进出平

衡”，很多地方土地性质不适合建设施农业。

（二）大食物观

2022 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政

协会议的农业界、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界委员时强调“要

树立大食物观”，指出“在确保粮食供给的同时，保障

肉类、蔬菜、水果、水产品等各类食物有效供给”“要

向森林要食物，向江河湖海要食物，向设施农业要食物”。

一方面要保证粮食安全，另一方面还要树立大食物观，大

力发展设施农业，这就会形成土地方面的困难。

（三）农业强国

2022 年 12 月 15 日，中央农办主任，农业农村部党

组书记、部长唐仁健发表文章《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指

出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战略任务。

发展设施农业是农业强国的基础条件，也是一个非常必

要的条件。设施农业是技术高度集成的产业，在全世界

的发达国家中，如荷兰、以色列、西班牙、加拿大等都

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 2023 年全面推进乡村

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提出实施设施农业现代化提升行

动，集中连片推进老旧蔬菜设施改造提升。推进畜禽规

模化养殖场和水产养殖池塘改造升级。在保护生态和不

增加用水总量前提下，探索科学利用戈壁、沙漠等发展

设施农业。因为涉及到土地问题，要保证粮食安全，大

量的好地要用来种粮油作物，设施农业发展可能就要考

虑戈壁滩、沙漠，但是也面临运输、物流、加工等的问题。

2023 年 10 月 27 日，全国现代设施农业建设推进联

盟成立大会在京召开，会议指出，发展现代设施农业是

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的领域广、环节多、链条长，需

要多方共同发力。成立全国现代设施农业建设推进联

盟，就是建立一个由涉农企业、科研单位、金融机构等

文 中农富通《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编辑部

44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各类主体共同参与的协作机制，互通有无、精准对接，广

泛凝聚合力，加快突破关键技术瓶颈制约，促进各类创

新发展模式集成推广。

《自然资源部办公厅关于开展 2023 年度全国国土变更

调查的通知》( 自然资办发〔2023〕38 号 ) 要求“2023 年

起，在年度国土变更调查数据库中建立‘工厂化种植’单

独图层，对于在设施农用地或工业用地中，采用工厂化模

式种植食用农作物的，按生产设施实际用地范围录入‘工

厂化种植’图层”（包括新增设施农用地或工业用地、存

量设施农用地或工业用地）。这就说明下一步国家在土地

政策上会有一些大的变化，如果没有这个政策，很多的项

目不能落地。例如，北京市通州区正在发展设施农业，但

是也存在土地性质问题。如果工厂化种植能够在土地性质

问题上有突破，设施农业会得到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

二、设施农业产业发展现状

（一）设施农业产业布局

设施农业主要类型温室（日光温室、塑料大棚、连

栋温室）集中在黄淮海地区，苏鲁辽三省占据近一半，江

苏省为首，山东省次之，广西壮族自治区、贵州省、海

南省等南方省市区最少。主要由于江苏省、山东省最具

设施农业发展的土地、气候、经济等综合条件优势；南

方气温普遍偏高，温室反而抑制作物发挥遗传潜力，因

此设施类型以网室和防雨设施为主。

日光温室地域性分布较明显，集中在北方地区，主

要发挥设施保温节能作用。日光温室在长江以北地区居

多，且主要分布在环渤海湾地区，甘肃省、内蒙古自治

区次之，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华北部分省市区再次之。

塑料大棚的集聚程度比日光温室和连栋温室要弱，塑

料大棚在全国分布相对分散、均匀，在国内具有较强普

遍适应性且具有“短平快”的生产效益，生产性功能较

连栋温室明显。塑料大棚集中分布在江浙一带，四川省、陕

西省、安徽省、河南省等中高纬度地区稀疏分布，青藏

地区以及南方大部分省、市、自治区较少。

连栋温室主要集中在中、高纬度地区，且面积密度

在维度上分层较明显，江苏省占大多数，内蒙古自治区、山

东省、浙江省、辽宁省、四川省属于第二密度层。

中国各省主要温室类型总面积空间分布

（二）设施农业产业发展现状

全国蔬菜优势产区逐步形成。包含北部高纬度夏秋

蔬菜优势区域、黄淮海 / 环渤海设施蔬菜优势区域、黄土

高原夏秋蔬菜优势区域、长江流域冬春蔬菜优势区域、云

贵高原夏秋蔬菜优势区域、华南与西南热区冬春蔬菜优

势区域。

2022 年全国设施园艺面积大约 4200 万亩，其中设

施蔬菜 3400 万亩。黄淮海及环渤海暖温区占 56%，长

江流域亚热带多雨区占 21%，西北温带干旱及青藏高寒

区占 13%，东北温带区占 6%，华南热带多雨区占 4%。

2022 年全国设施蔬菜存量面积

我国设施蔬菜种类丰富，生产技术不断提升，蔬菜

经济效益整体看好，蔬菜亩平均经济效益 9000 元，有近

1 亿农民直接从事蔬菜生产。目前设施蔬菜产业处于普通

蔬菜供大于求的状态，所以在整个生产调节过程中，需

Agro-Supplies & Demands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45

三农人物

INTERVIEW

要从数量型向质量型转变。

设施农业项目开发模式由早期的单一工程建设向产业

的上下游延伸，形成产业链联合各方建设项目的开发模式。

三、设施农业发展问题

（一）土地政策：用地供给不足

发展设施农业是实现乡村振兴和农业现代化的重要

途径之一，而在国家耕地保护背景下，设施农用地供给

量有限。当前设施农业用地管理存在诸如选址落地难、用

地性质界定难、制定用地标准难、后续用途监管难等问题。

土地问题对集中连片、规模化生产严重制约。

（二）种植技术：种植管理技术水平有限

我国蔬菜平均产量 2.3 吨 / 亩，比欧美发达国家低

30% 以上，设施栽培的黄瓜和番茄的产量（10 吨 / 亩）

显著低于欧洲国家（荷兰番茄 50 吨 / 亩），我国蔬菜生

产机械化率仅 30%，显著低于发达国家，也显著低于国

内水稻、玉米等主要农作物。

（三）从业人员：年轻人农业择业意愿不强

劳动密集型产业：绝大部分田间作业都靠人工操

作，劳动强度大，工作效率低。

技术密集型产业：从育苗、采收到销售，保温育苗、精

细栽种、翻土整地、施肥浇水、灭虫防灾、绑蔓去杈。

从业人员年龄老化：大部分青壮年劳动力仍然转向

现代化工业大生产，种菜劳动力不足。

（四）产品增值：缺少农产品加工

冷链物流体系不完善，缺少农产品精深加工。

（五）产品销售：市场缺少有效的计划、协调

缺少市场统一组织协调。设施农业存在跟风种植、养

殖现象，哪个价格高种哪个，极容易造成农产品供大于

求，价格降低，谷贱伤农。国外农协在农民产业互助方

面发挥重要作用。例如，日本农协在造村运动中承担提

升农民素质和文化知识的功能；韩国农协金融机构吸引

大量的村民存款，共同发展乡村经济；瑞士农协针对市

场需求状况，及时反馈信息给政府和村民，以便正确做

出判断，维护农民权益；法国农协提高农业与工业的对

接能力，为新农村建设提供承接平台。

四、设施农业发展建议

一、加强国际合作与创新。加强同荷兰、以色列、美

国、日本等发达国家设施农业技术交流和设备引进，开

发适合我国国情的设施设备和运营管理模式。

二、升级农光、风光互补项目开发。充分利用光照、风

力资源，以产业园形式融入光伏产业、风能产业，为植

物工厂、立体农业提供充足、廉价能源供应，实现周年

生产、错峰生产。

中国 30 种主要蔬菜占比

世界前五大类蔬菜种类（2019）

日本农协 韩国农协 法国农业信贷银行

46 现代农产品销售与消费 Agro-Supplies & Demands

三农人物

INTERVIEW

30 万个，形成了万亩辣椒、万亩西红柿、万亩香瓜、万

亩韭菜和 3000 多亩无土栽培蔬菜等十几个成方连片的

蔬菜基地。年产量可达 450 万吨，2019 年实现销售收入

110 亿元。寿光在设施蔬菜方面向全国输出技术、人才、标

准、问题解决方案，主要解决蔬菜生产产业化问题，带

动全国农民增收致富，加快向农业现代化迈进。

模式二：“设施生产（园艺）+ 科技 + 旅游 + 文化”

模式——农业嘉年华

北京农业嘉年华：农业嘉年华 + 草莓产业 + 都市休

闲旅游（全域旅游）。每年 3 月中旬 -5 月初在北京市昌

平区草莓博园举办，持续 51-58 天。草莓博览园占地面

积 1000 亩，用于活动的展览展示面积约为 11 万平米，室

内展示面积 4.4 万平方米。

位于广西自治区海峡两岸农业合作试验区核心区 ( 玉

东新区 )，总面积达 108 平方公里，已被评为广西现代特色

农业 ( 核心 ) 示范区、国家 4A 级旅游景区、中国农业公园

等荣誉称号，是目前广西唯一一家荣获此称号的公园。

模式三：“设施农业产业集群 + 工业 + 服务业 + 三

农、三生、三产”融合模式——设施农业产业集群

设施农业产业集群特点：规模化、标准化、工业化、商

品化、专业化、科技化。

设施农业产业集群是以设施农业为中心，拥有大量

具有共性和互补性的设施农业专业化的相关企业、基地

及机构作支撑，由生产基地、大户、专业合作组织、家

庭农场、企业、市场及推广部门形成的密集柔性网络合

作群体，是一种新的空间经济组织形式，是产业集群模

式在设施农业生产组织模式中的创新。

河北省邢台市立足本地优越的设施产业立地条件和

良好的工业能源基础，打造我国首个设施园艺产业集

群，创新了 设施园艺 + 工业 + 服务业 +“三农、三生、三

产”模式 模式，联结设施园艺的一产和三产功能，以休

三、加大设施农业金融、保险支持力度。政府加大

对戈壁、沙漠设施农业发展的引导性资金投入，积极推

行 EOD 项目开发模式，吸引社会资本投入，解决资金难

题。要逐步完善农业保险制度 , 加快发展多种形式、多

种渠道的农业保险。

四、培养设施农业相关人才。充分利用好科研院校

的科技小院、教授工作站等，开展农业社会化服务，提

升当地科技水平，有序引导大学毕业生到乡、农民工返

乡、企业家入乡。

五、加快现代设施农业经营体系建设。将设施农业

生产园区向食品生产园区方向转变，大力发展农产品加

工，冷链物流体系；利用无人运输机编队大力拓展农产

品市场辐射范围，扶持地方品牌建设。

六、政府建立灵活宽松的土地使用制度。鼓励企业

开展干旱地区非耕地设施农业建设，充分调动企业、农

民合作社、家庭农场等涉农团体进行土地流转和设施农

业工程项目的建设和运营。

七、涉农机构加强市场调研和农业生产计划指导。

合理调配产能，减少供过于求或供不应求现象。

五、设施农业发展典型模式

因地制宜，开展多种设施农业发展模式。设施农业是

我国现代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国民经济发展和农产品

供给方面发挥着重大作用。在我国目前土地规模化经营、大

力培育新型经营主体、引导社会资本积极参与农业发展的

背景下可将设施农业的创新发展模式总结为以下 4 种：

模式一：“设施生产 + 科技”模式——山东寿光设

施农业产业集群

山东寿光市蔬菜种植面积达到 80 万亩，冬暖式大棚

科技园 五彩田园现代农业科技展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