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研究所】Wow，这⾥竟然是福

州！

星球研究所

↑以地理的视⻆，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

福州——福建的省会城市，地如其名，是⼀⽚派江吻海的“有福之州”

。

它⼤江贯穿，通过⽔路连接福建近1/2的⾯积，⻓期是福建重要的交通、

贸易中枢。

（请横屏观看）▼

俯瞰⼤樟溪与闽江乌⻰江段的交汇处，图⽚源⾃@视觉中国

它沧海横流，港⼝贸易推动福州⾛向世界，其外销茶叶⼀度位列中国第

⼀。它⼈才辈出，在近代率先接纳海外新思潮，孕育出⼀⼤批如林则徐、

严复等影响中国的著名⼈物。▼

福州近现代部分名⼈，制图@⽩⾕/星球研究所

⼤江、⼤海与⼤⼈物⻬聚于此，福州究竟是⼀⽅怎样的天地？拥有着怎样

的传奇？

01 缘起

福州位于中国东南沿海，福建省的中东部，其地貌⻣架⼀半为⼭⼀半⼊

海。▼

福州地形及位置示意，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五⻁⼭、⿎⼭、旗⼭等⼭脉撑起⼤地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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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摄影师@罗南军

485座岛屿点缀出碧海的多姿，（上⽂数据来⾃《福州市海岛保护与⼟地

利⽤规划》）▼

福州连江县奇达村，图⽚来源@视觉中国

489.1平⽅千⽶的福州盆地镶嵌在⼭海间，这在⼋⼭⼀⽔⼀分⽥的福建殊

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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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上俯瞰福州城，摄影师@陈剑峰

⼭海相望、盆地镶嵌，但这还不是福州的全部，因为如若仅有这些，福州

将与福建其他⼤⼩盆地中的城市不会有太多差异，上天注定要让福州脱颖

⽽出，⼀股巨⼤的⼒量劈⼭裂⽯，为福州带来沃⼟、⼈⼝以及通途。

02 闽江

这股⼒量便是——闽江。

作为福建第⼀⼤江，它⾃武夷⼭澎湃⽽下，切穿众多⼭地、横贯福州盆

地，其携带的⼤量泥沙逐渐在盆地内沉积，福州平原由此⽽⽣。▼

福州盆地地形⻣架示意，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江⽔沿途或冲积出江⼼⼩洲，▼

中洲岛，摄影师@陈捷阳

或冲积出船型巨岛南台岛，（请横屏观看）▼

南台岛，摄影师@伍加强，标注@杨宁/星球研究所

在汇⼊⼤海之际，江⽔中的泥沙则沉积为湿地滩涂，红树林在此郁郁葱

葱，⼤凤头燕鸥在此袅袅娜娜，▼

⼤凤头燕鸥，摄影师@谢菲

再加上盆地内肥沃的⼟地，福州也便成了⼈类宜居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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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古镇，摄影师@卢鸣浪

丰饶的滩涂、满满的海产，⻥虾蟹蚌唾⼿可得，▼

2012年9⽉2⽇，福州连江百胜村，渔⺠们赶海归来，图⽚源⾃@视觉中国

最重要的是，闽江穿透层层⼭峦打开了⼀条进⼊盆地的通道，让福州“封

⽽不闭”，既能在乱世之中隔绝战⽕，⼜能在盛世之中四通⼋达。

于是，当中原战⽕燃起，⼀批批移⺠不断南迁，他们顺闽江⽽下，到福州

寻找新的家园。中原的合院住宅，随移⺠⽽传⼊渐渐形成坊、巷等街道，

著名的“三坊七巷”便是其中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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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坊七巷示意，底图源⾃@福州名城公司，制图@杨宁/星球研究所

⺠居连接成⽚，如若⼀家着⽕、往往殃及数家，为了隔绝⽕势，⼯匠们垒

砌出⾼于屋顶的外墙，⼈称“⻢鞍墙”

。▼

福州三坊七巷的⻢鞍墙，图⽚源⾃@视觉中国

中原的禅院佛寺，亦随移⺠传⼊，屏⼭之下的华林寺⼤殿，始建于北宋，

为⻓江以南最古之⽊构。▼

华林寺⼤殿结构示意，制图@李乾朗/《穿墙透壁》

闽江江⼼孤岛之上的⾦⼭寺，注视着⽇夜奔流的江⽔，已是千百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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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江孤岛上的⾦⼭寺，摄影师@蔡胤霖

中原的⽔利技术，在福州也得到应⽤，为灌溉耕地⽽开凿的⻄湖，得⽔之

灵动。

正所谓“有时细⾬微烟罩，便是天然⽔墨图”（出⾃宋代陈轩《冶城》，描

写福州，不特指⻄湖），⼜或是“烟⾬偏宜晴更好，约略⻄施未嫁”（出⾃

宋代⾟弃疾《贺新郎·三⼭⾬中游⻄湖》）。

福州⻄湖，摄影师@陈捷阳

不断增加的移⺠，推动城市的层层壮⼤，⻄汉建设“冶城”、⻄晋建设“⼦

城”，唐末建设“罗城”、后梁建设“夹城”，北宋建设“外城”、明清建

设“府城”，福州城的千年⽂脉⼀以贯之、不断叠加，实属罕⻅。

⼀次⼜⼀次的筑城，遗留下众多护城河，河道两岸遍植榕树，整座城市如

同巨型园林。其中的榕树王，树龄⼤约千岁，树冠荫蔽约1300㎡，相当

于10套130㎡的住宅⾯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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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榕树王⽣态图解示意，位于福州国家森林公园，制图@杨宁/星球研究所

在城市扩张的过程中，周围的屏⼭、乌⼭、于⼭逐渐被纳⼊城区，加之乌

⼭的“乌塔”、于⼭的“⽩塔”，福州三⼭两塔的城市名⽚，被世⼈传颂千

年。▼

于⼭的⽩塔，摄影师@雾⾬川

总计六次拓城史，还沉淀出诸多福州的雅称，如因三⼭两塔⽽得名“三

⼭”，因满城榕树⽽得名“榕城”，这⼀切⼤多归功于运送移⺠⾄此的闽

江。

闽江本身也成为，福州⻛光的⼀部分，作家郁达夫曾盛赞闽江道“扬⼦江

没有她的绿，富春江不及她的曲，珠江⽐不上她的静。”（出⾃郁达夫

《闽游滴沥》）

⽽闽江为福州带来的远不⽌于此，闽江的流域⾯虽不及⻩河的1/10，年径

流量却为⻩河的1.25倍。放眼福建，漳州、兴化、泉州、福州四⼤平原，

只有福州平原拥有可以负载吃⽔巨船的闽江。（请横屏观看）▼

图为闽江，闽江的年径流量为晋江的11倍以上，摄影师@陈捷阳

闽江⽆数⽀流延展⼊群⼭，流域⾯积占到福建的近⼀半，客货沿江⽽下或

溯流⽽上，便利的内河航运拉近福州与中原王朝的距离，通达的海洋交通

⼜可以沟通世界，福州统领福建的地位由此奠定、⽆可撼动。▼

闽江流域⽔系示意，闽江的流域⾯积为晋江的10倍以上，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以江河为纽带，⼈⼝、货物在福州汇聚，并孕育出丰富的⽂化。▼

上下杭，古代福州的商业中⼼和航运码头，摄影师@陈永诚

每逢端午，⻰⾈赛起，甚⾄挑灯夜战。▼

福州⻓乐三溪村⻰⾈夜赛，图⽚源⾃@视觉中国

福州脱胎漆器、软⽊画、寿⼭⽯雕享誉全国，现在都已列⼊国家级⾮物质

⽂化遗产名录。▼

软⽊画雕刻，摄影师@陈暖

⼈们唇⻮之间品尝着以⻥⾁包裹猪⾁馅⽽成的“⻥包⾁”（⻥丸），▼

福州⻥丸，图⽚源⾃@视觉中国

以煮沸的鸡汤，冲泡新鲜海蚌⽽成的鸡汤汆[cuān]海蚌，▼

鸡汤汆海蚌，图⽚源⾃@汇图⽹

还有集⼭珍海味于⼀坛的佛跳墙，以海参、鲍⻥、鸡鸭、鸽蛋、笋尖、⾹

菇等30多种⻝材⽂⽕煨制⽽成。正所谓"坛启荤⾹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

来"（上⽂出⾃⺠间俗语）▼

图为佛跳墙，摄影师@陈暖

可以说，江河奠定了福州城的发展基础，影响了福州的⽂化⾯貌，⽽其后

海洋接⼒江河，把福州推向⼀个新的⾼度。

03 沧海

早在⼤约5000年前，福州的先⺠便以海为⽣，创造出独具特⾊的海洋⽂

化“昙⽯⼭⽂化”

。

⽽许多学者也普遍认为，如今遍布太平洋、印度洋的“南岛语族”很可能是

从包括福州在内的中国东南沿海出发，在茫茫⼤洋中开枝散叶，繁衍⽣

息。▼

昙⽯⼭⽂化中的陶塔式壶，制图@杨宁/星球研究所，底图源⾃@福建省昙⽯⼭遗址博物馆官⽹

⾄明代，伟⼤的航海家郑和开启了⼀场中国古代史上前⽆古⼈的远洋征

程。福州，⼜是其中⾄关重要的⼀步。郑和七下⻄洋，⼏乎都选择在福州

驻泊，⼤批福州籍⽔⼿活跃在船队之中，驾驶福州出产的宝船驰骋海上，

（请横屏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