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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玄字楼
玄字楼,位于凹字型灰楼北面东侧,紧邻澡堂锅炉房和通往新灰楼的通道。前面所以的
方大爷,就住在此楼一层。他是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头,一天一天地打理着中宣部大院内的中
各处花草(花种的特别好,人人都夸的),重点就是我家窗外对面的果园和温室花房。人看
上去很“凶”的,其实处好了是个一特别有意思的老头。记得有一年他园子里的葡萄大丰收,
还分享给我母亲来着。妈妈总要求我们要尊重他的。
玄字楼的三层,应当就是赵光家了。其母胡淑兰好像与母亲的工作还有交结。儿时就是
因为学习安装半导体收音机,我和赵光有过一段交往,还总觉得他比自己棒来着。文革期间,
他好像在中科院做电影放映员,也让我十分羡慕。再后来,干校时他也去了,但上学应当比
我年级低。回北京后,好像我还去过他三里河的家,那时他热衷于制作各种药酒。之后他在
中科院的亚运村那边,承包了一个旅馆,也曾要求我过去看过。那次,他还拿出了自己存留
的茅台酒,我们在附近的酒店中痛饮一回,他的家好像也搬到团结湖了。赵光家还应当有一
个大哥和大姐,年龄比我们大得多了些,好像还不是胡淑兰阿姨所生。
在玄字楼二层住有一位我的崇拜者,那就是古淑环阿姨的丈夫,他是一个军人孙叔叔。
古阿姨与我母亲应当有工作关系,所以相对较熟悉。记得我四、五岁时,有一年古阿姨的丈
夫回京探亲,带着枪。其中有一支小马枪(步枪类)。母亲带我去他们家串门时,我对那枪
特别感兴趣。叔叔还让我摸过的。好像从那时起,我就有了想当兵的念头。
玄字楼三层应当住有袁克伦和刁茂群夫妇一家(刁阿姨也是幼儿园的老师,但没有教过
我)。两个儿子,袁路和袁杉。也是两个小皮蛋,但总是被我们这些大他们一两岁的男孩子
“欺负”。在干校时,袁叔叔好像与我父亲常一组工作,我们还时常在化建路边散步呢。
4. 黄字楼
黄字楼,大门位于凹字型灰楼北面中间,基本上与天字楼门洞对着。该楼一层是和山仁
家,家中两个儿子(和铭和和林)。二层是齐景和、何学祺夫妇一家,大女齐燕霞,接着齐
小嘉和齐智勇兄弟,最后还有一个小妹齐艳蓉。两个女儿在院中都属于美女,两个儿子都挺
会玩的。记小嘉打弹弓特别准,我们院没人能比。粘知了(蝉)也用绝活,尤其是用轮胎橡
皮筋熬胶。不但粘得好,还会将其裹上泥巴,到食堂的炉灶口,扔进行后一会儿,再取出剥
去泥巴,好香的。我们那里都是从他这学到此法的。记得有一年他还买了鱼钩,三个捆在一
起且下面再坠一个大螺丝帽,制作成“锚”型再系上鱼线。一天,他招呼我们一同到院外故
宫东北角的筒子河边,将锚甩至河心位置,然后用力一下、一下地往回拽锚线。一次又一次
的。居然,这天他锚到了一条大大的草鱼。将它拉上岸后,怕管理人员看到,他一把就将那
湿淋淋的大鱼,揣入怀里,然后拔腿就往回家的路上跑,好不惊险。
其弟齐智勇也是一个会玩的主儿,文革期间是耍冰棍棍。后来,据说在玩“虫”(斗蛐
蛐)方面,还能算得上京城一大号呢。
齐景和家主妇何学祺阿姨,是一个非常热心、和善,又勤奋的阿姨。记得三年困难时期,
国家鼓励老百姓自己自足。那时,大院中的干部们就利用空地种植蔬菜和蓖麻等。好像,她
家的菜地总是特别兴旺,受人关注。那时,凹字型灰楼里的中间地带,都种满了蔬菜。我家
则在南侧窗下的花坛中种植。后来,到了宁夏干校,何阿姨与母亲常常在厨房工作,而且同
为面案。我有时也去帮厨,还学到不少揉馒头的方法。
黄字楼二楼有一位大哥级人物,叫林洛晏(其母好像是中宣部幼儿园院长林力)。他比
我们大了不少(当时已经是中学生了。我们特别羡慕他是北京市少年宫摩托车队成员)。林
洛晏是我们小灰楼一片男孩子们的领军人物。不过,他并不时常自己出面,出面就常常是齐
小嘉了(代言人)。
黄字楼三层(顶层),还有一位能折腾的男孩子,叫王刚,我们都叫他“钢球”(其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