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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 馆 里 的温情晚 ,晚霞映红了老家的天,披着霞
彩,我漫步在老家的街道,霞光一点
点地消失在天际,家家户户亮起了明灯,照
亮了黑夜。亮色中的那一抹黝黑显得如此
“耀眼”,一窥其镜,是“李氏医馆。”
医馆承载了我与爷爷的回忆。对于爷
爷的概念,或许就只是在医馆忙碌的身影。
在我的印象里,
医 馆 满 满 一 墙
的 格 子 里 装 满
了中草药,爷爷
总 是 用 他 粗 糙
的 双 手 为 病 人
抓药,在抓药前
习 惯 带 上 他 的
老花镜,但是,
在 面 对 病 人 说
话 时 又 会 把 眼
镜往下拉挂在鼻梁上。
将琴弦拨回到那年夏天。奶奶摔断腿
被送往市医院后,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就举家
搬迁到爷爷的医馆里。由于房间里都堆满了
西药与杂物,且没有多余的床,我们只能暂
且睡在爷爷看诊桌前的空地上,把长长的木
凳拼在一起制作简易的床铺。虽然床铺很简
陋,但爷爷把仅有的棉被都铺垫在木凳上,
让爱伴我们入睡。
小小的医馆里没有烧热水洗澡的器具,
我们中午回医馆吃饭的时候,会拿着桶到水
井里打水,然后待爷爷把水桶提到顶楼,让水充分吸收太阳的热量。每次爷爷佝偻着身子,那枯木般的身板瞬时焕发出了力量。“荷——!”,爷爷低吼一声像为自己打气。随后快走几步,他的胸口因过度用力而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声也变得急促而粗重,但他还是不慌不忙地爬着楼梯,仿佛每一步都在消耗着他最后的生命力。在医馆住的日子,对我们来说有点“难耐”。因为医馆里没有给我们解馋的零食,爷爷也没有给我们零花钱买东西吃,没有零食对小孩子的我们来说是最痛苦的事。但是,在我们正常上学的一个早晨,即将背上书包跨出医馆的时候,爷爷突然叫住我们,然后走进房间,留下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过了几秒,爷爷拿着一盒糖走向我们说:“以后,每天每人三颗糖,每天早上排队领,中午领红枣。”我们高兴的蹦起来拍手呼喊。爷爷手中的六味棒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随着我们住在医馆的时间推逝,爷爷的医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有的杂物房变成了我们的房间;爷爷看诊的桌上也摆放有我们的玩具、作业;我们的糖果、奶粉也随处可见……爷爷的爱就蕴含在这些变化之中。
医馆是充满我们与爷爷回忆的地方,每次回老家经过医馆,以前的记忆都仿佛浮现在眼前,爷爷也还陪伴在我们身边。